夜色缓去,朝日初升,清晨的凉风许许划过大地,轻抚着这座存在百年之久的豪华府邸,府中央的池塘表面泛起一圈圈慵懒的涟漪,清水叠浪,池水中不时有着一道道急促的人影掠过,脚步焦急而急促,又是给这个清晨的陆府上空,多添一抹怪异。
一夜过去,守在古辰身边寸步不离的陆琪,俏脸上有着说不出的疲惫,一来是因为要照顾古辰,无法睡得安稳,二来这一夜中府中似乎还发生过不少事情,到现在为止,就连任耀已经独自来到房间不下五次,每一次当见到古辰还未苏醒时,也不见他多言,就径直皱着眉头转身离开,没有留给陆琪丝毫询问的时间,只让她在古辰醒来之后,第一时间通知他。
晃了晃有些晕沉的脑袋,陆琪起身来到窗边,房间中的摆设昨夜已经由下人重新布置过一次,此时她的面前正放着一盆侍女一大早便送来的清水。
玉指撩过水面,捧起一小蓬清水清沾于脸颊上,淡微洗去一夜疲色。
“怎么?昨晚没睡么?”
突然间,就在陆琪刚刚仰头,想要活动下僵硬的身体时,一道略带暖意的男性嗓音突然响起,听着这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刚刚缓和下来的身体,又是猛的一僵。
“古辰!”
转身,眼眶中雾气升腾,飞身奔至床边,一把将那温暖的身躯的拥入怀中,她放肆的哭泣起来。
“呃,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是谁让我们的公主这么伤心的,告诉我,我等下就去收拾他。”
古辰艰难的从那温香暖怀中挣脱出来,第一次与陆琪那凹凸有致的身体零距离接触,特别是现在他还保持着坐姿,面部恰好没入那一对高耸之间。
嗅着这股独有的处子体香,他这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也是忍不住小腹一阵火热,眼看着尴尬之处就要**裸的现于人前。
“那个,你看是不是先给我床被子,这个,这个,今天好像特别凉啊!”古辰尴尬的挠了挠头,身子蜷缩,视线也是尽量避开那颗解开扣子下的风情。
“凉?”陆琪闻言,面色一紧,心道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辰,你哪里不舒服吗?”玉手朝前一探,她就欲触碰一下古辰额头。
“没事,你,你别!”古辰想要伸手阻挡,只是他身子蜷缩,双手更是一直置于小腹之下,面对陆琪突如其来的探手,他有心躲过,但久未行动的身体必定还显僵硬,所以当得那只柔弱小手刚一触及额头,他整个身子都是顺势倒了下去。
这一倒不要紧,陆琪还保持着玉手前伸的姿势,触不及防,重心一失,她也是前扑而去。而这一倒,恰好是让她玉手置于那挺立的火热之上。
一时间,两人均是身体一僵,就这般保持着这个姿势,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我是不是等下在过来?你们……继续啊?”
房门前,这已经是任耀第六次踏入房间,只是此刻见到的一幕,让他也是一阵尴尬。
“啊!古辰,你流氓!”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的陆琪从床上一弹而起,两颊顿时飞起两朵红晕,当视线不经意间再度触及到那挺立的火热时,连得耳根都是绯红一片。
“你,你,不理你了!”
还不待古辰缓过神来,只见她重重的一跺脚,转身便夺门而去,空气中都是残存着那抹挥之不去的旖旎。
“嘻嘻,老大,不错啊,刚刚醒过来就有这等艳福,真是羡煞奴家啊。”嗅着从旁一闪而过的香风,任耀冲古辰古怪的眨了眨眼,这才莲步轻移来到床边。
“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只是……”古辰再度缩了缩身子,他也是被前者那一番话说的面红耳赤,想要解释,只觉好像只会越抹越黑,索性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结。
“咳,你大早上没事跑这里来干嘛?平时不到日上三竿连你影子都见不到,说,到底有什么事?”他清咳一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道。
“哦,是这样,昨夜有个人到陆府找你。”任耀面色一整,说到正事上,他也即可收起调笑之心:“那人受伤极重,看样子也是一个傀儡师。”
“有人找我?还受伤极重?”闻言,古辰缓缓皱起眉头,他在陆府一事到现在也没有熟识的人知道,就连与之关系极好的萧鼎山阳天都是全然不知,现在怎么会有人特意到陆府来寻自己,而且还是重伤之人。
“在哪?带我去看看。”
“在偏房,因为不知道他的来路,我就让陆洪那个老头把他安置在离这里较远的地方,不过老大,等下你可要当心啊。”任耀赶忙起身,道。
古辰疑道:“当心?此话怎讲?”
“此人虽然受伤极重,但从其参与的傀力波动上看,应该是一个实力极强之人,若是突施暗箭,我怕……”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带我过去。”
闻言,古辰点点头,心中也是对那莫名之人多添一丝警惕。
……
陆府,偏房。
这个房间是位于整个陆府最为一个角落中,平时除了打扫房间的下人外,几乎不会有人踏足这里,而今天,这个门前却站满了不下数十人,一眼看去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府中壮汉,手中均握有武器,而在这些大汉的前面,站着的则是陆府中仅有的十位供奉。
从昨夜开始,他们就一直守在这里,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任耀嘱咐一定要看好房间中人直至古辰醒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