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科幻未来>诺德征服>第一百零七章:登陆日(六)
散的小队。动作几乎是在一瞬间完成,雅各布睁大了眼睛。从军二十年,纪律严明永远是贵族骑士老爷的专有名词,斯瓦迪亚的步兵……可以说已经破烂很久了。

这些诺德人卡拉德式的军事纪律,足以让这些纯粹的斯瓦迪亚人羞红脸了。

最前排的北方人用他们锅盖大的盾牌护住身体的大部分,右手平举长矛,像是拍打在海岸的浪潮一样,嚎叫着涌来。

其实,没有人知道对面的斯瓦迪亚人是否真的不堪一击,也没有人知道装上那片盾牌会死还是会残,但他们仿佛看不见前面有人一样,摧枯拉朽一般将一切草木踏碎,那枪头毫不犹豫地刺向那貌似坚不可摧的盾牌

雅各布虽然不懂诺德语,却隐隐能听懂一个名字,猜得出来他们在呐喊什么:“为了沃尔夫!”

那是谁?雅各布没听过哪个北海神明叫‘沃尔夫’这个破烂名字。

这些诺德士兵为什么这么崇拜他?他是那个恐怖的战士?还是什么首领?

但时间不多了。铿锵有力的铁靴踏地声中,雅各布仿佛看到了,自己无比悲哀的结局。自己的家乡,就像是一块破烂的门板,被这些野蛮人一脚踢碎了。

但不能放弃,说不定……上天还能像以往那样眷顾自己,说不定,这些诺德人只是徒有凶悍的皮毛。

“稳住!稳住!”雅各布听见自己的声音就像是落在湖泊里的雨滴,丝毫没有起色。

那些新兵连连倒退,而自己就像是看护一群羊的牧羊犬,拼命想教会这些羊用羊角去阻挡这些狼:“守住这次进攻,我们就能回家!”

雅各布抬起头,绝望地看似散乱,实则层层起伏的诺德人散兵线。那冰冷恐怖的枪锋后,紧贴着寒光闪闪的双刃剑,后面又是数十把渗着血光的北方战斧。他们在最开始的呐喊过后,就变得沉默寡言,那冲锋冷冰冰的,除了钢铁摩挲声外,没有声音。

“我们中了头彩。”雅各布绝望地喃喃自语“这些绝对是诺德人里,最恐怖的那种……”

斯瓦迪亚某未知海滩,散落着同样的不幸的人。

“这是在哪里?”安度因缓缓睁开了被海风吹的通红的双眼,略显青雉可爱的小脸上流露出困惑的神色“我还活着吗?”

从地上慢慢爬起,安度因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四处生疼。他没有去检查身体,但他能估摸出来,身体上很多地方已经泛青发紫。

按照沃尔夫操练黑加仑军说的话来讲,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是个傻子。安度因随手抄起一根还算结实的长矛——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其实被割破了,伤口被海水泡的肿胀发疼。

但军人是最不讲究痛苦的一类人。安度因双手持矛,警觉地打量着周围。发现安静得如同坟墓的海滩上停着破碎的运输船——与其说是停着,不住说是陷着。周边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嘿!有人吗?”安度因用滴血的手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双手举着长矛丝毫不敢放松“我的兄弟们,还活着吗?”

没有人回答。只有船后面不知什么东西发出来‘咕噜咕噜’的动静。

安度因略有几分紧张地端着长矛指着破船的后面,在一个庞的帝国领地内,且同伴失散,四面楚歌,确实是要作死的节奏。尤其失去了一向可以依赖的主心骨,安度因更是深感迷茫。

隐隐约约的,船后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就像是一只极度口渴的野兽在疯狂饮水。住在山里的安度因知道,如果是狼之类的动物,那就糟糕了,那比一个落单的斯瓦迪亚人更难对付。

安度因往前试探着迈出步子,突然觉得脚下有东西硌脚。于是,安度因慢慢蹲下身,右手继续半举长矛指着前方,做好刺击准备。左手则慢慢摸下去……他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掌。

突兀之间,安度因感觉慌了,连忙低下头看看,原来是一个死去多时的士兵。

一根断木板把这个年轻的战士整个人穿了个透亮,身上的熟牛皮皮甲都没能拯救了他。应该是船体破碎后木板被陷进沙土里,尖端朝上,结果他被海浪猛地猛冲上岸后,好死不死挂上去串成了人肉串。

那张年轻的脸完全被惊恐和痛苦所扭曲,那木板上的血迹上下涂抹均匀,天知道他临死时挣扎了多少次。但可想而知那种被钉在地上,生不如死的感觉,是怎生痛苦。

安度因叹了口气,这个士兵虽然是他的手下,可他从未认真对待过。甚至记不住他的名字。

只能模糊记得是一个很爱笑的人,他的班队伙伴戏谑地叫他‘大屁孩’。在海斯特堡里,有什么巡逻任务都争着抢着做。总喜欢和那些孩子一起放风筝,玩泥巴。永远不和人吵架,任劳任怨。

在没想到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就这样毫无意义地死了。

于是悲伤的安度因,伸出手来把他的眼睛合上,从一边捡起他的盾牌,把他的斧子拿走,最后想了想,没有动他的皮甲。要知道,只有一个尸体,安度因的承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等他忙完,那‘咕噜咕噜’声停止了。

安度因疑惑地张望着,却猝不及防地看到,寂静的海滩上,那破船后面横七竖八地散落着第二中队士兵的尸体,有些已经被海水泡烂,苍蝇在嗡嗡乱飞。

那些熟悉的、调皮的、忠诚的面孔完全走了样子,安度因看到的,只有疮痍。往日调皮捣蛋的兄弟们,如今都那样或这样的安静,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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