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桃快速离开了悦心阁。

一路上,她咬着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里比吃了狗屎还恶心。

教她规矩,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有脸教她规矩?

难不成教她一起偷人勾引小鲜肉?

什么叫天下人笑话,这女人yín_dàng不堪,藏一屋子自慰器,还想勾引北耀侯长公子,这尼玛才叫笑话!

庞飞随着她们到大门口才低声对她道,“王妃,恕属下无能,没想到太皇太妃会趁王爷不在府上时为难你。去宫里要耽搁较长的时辰,属下不得已只好派人去沈府请了彩蝶姑娘前来。”

“你做得很好。”古依儿感激道,“你若不帮我找人来,我今日还真是脱不了身。”

因为前几次回府的时候一切风平浪静,太皇太妃甚至还故意避着他们,谁知道这次一回府,她就直接找上门来刁难。

真是让他们措手不及。

“王妃,你快些离开吧,属下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和人手,他们这就送你和彩蝶姑娘去宫里。”庞飞催促道。

“嗯。府里就交给你看护了,我先走了。”

“恭送王妃。”

古依儿带着红桃快速走出昭陵王府。

大门侧面停着一辆马车,杨彩蝶见她们出来,赶紧探出头招手,“王妃,这里。”

古依儿拉着红桃一块上了马车,车夫很快赶着马车离开,庞飞安排的侍卫也紧随马车身后。

坐在马车里,古依儿真是内伤到想呕血。

妈的,这还是她的家吗?就跟逃亡似的!

以后要再这样下去,她干脆把那男人休了得了!

“王妃,你怎么了?可是太皇太妃欺负了你?”杨彩蝶见她气色很不好,拉着她紧张的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受不了这种刁难。”她摇了摇头。

“彩蝶姑娘,幸好你来了,要不然王妃可真不知该如何脱身。”红桃忍不住开口。

“她到底怎么欺负王妃了?”杨彩蝶立马朝她追问道。

红桃把事情详细的对她说了一遍。

听完后,杨彩蝶立马骂了起来,“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什么晨昏定省,难道睡个懒觉都还要看她脸色?”

“彩蝶。”古依儿拉了拉她,哭笑不得,“大户人家都是这样,规矩一套套的,你要是跟沈少源去北耀,一样要面对这些。我倒是没理由去反驳她那些规矩论,嫁给王爷是没有普通人那么随性自在,我其实早就有准备。只不过我没想到太皇太妃突然这样,在外面住习惯了,突然叫我改习惯我还有点吃不消。”

“我才不会跟沈少源去北耀呢!我有山庄,我可以自食其力,才不要看他和他家人脸色过日子!”杨彩蝶脱口鄙视。

“瞧你,说我的事呢,你怎么来气了?谁都看得出来沈少源在乎你,别看他平日里一副浪荡公子模样,其实他在乎你的程度比我们想的还要深。如今没有陶玉娴这根刺,你也该好好考虑一下他,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们私下商量,我相信再多难题也会迎刃而解的。”古依儿语重心长的与她说道。

杨彩蝶突然低下头,“他变了好多,与我记忆中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了。而且,我没有勇气和自信跟他去北耀,哪怕他会保护我,我也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关。三儿,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劝我跟他在一起,我真不喜欢太过复杂的生活,我应付不来那些,也不想去学阳奉阴违的那一套。”

“好了,我们不提这事了,顺其自然好吗?”古依儿适时的打住。

她曾经跟她一样,在得知自己的夫君就是当今的昭陵王时,她第一反应就是逃离。

最终她愿意跟他回来,是因为她看到了姬百洌的诚意,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能让她安心的感觉。也正是他给予的这种安全感让她有底气来京城,在摸索着适应如今的生活。

而杨彩蝶经历的事更是一言难尽,她所需要的安全感恐怕更多,沈少源如果真想与她修成正果,势必要付出得更多。

姬百洌能无视众议娶她,是因为没人能束缚得了他,他手握大权,就是太皇太妃也奈何不了。可沈少源就不一样了,他不止一次提起他的长辈和家中的兄弟,尽管她不了解世纪的情况,但已经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压力和无奈。

总之,沈少源想娶杨彩蝶为妻,前路多舛,不止外人,恐怕他们自己也能想象得到。

“对了,彩蝶,青缘怎样了?沈少源拿的药回去她有搽吗?”不提感情的事,她很快转移了话题。

“好多了。”提起杜青缘的事,杨彩蝶这才又恢复了精神,不过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太傅也没想到十板子会让她那么严重,那日听说青缘晕迷后,他立刻派人给青缘请了大夫,大夫说青缘的伤没大碍,主要是她身子太弱所致。你不知道,我后来替青缘搽药,发现她身上好多旧伤,那些伤都是一条条的,看得我当时都想替她杀人了。”

“唉!青缘也是个可怜的。”古依儿叹道。

“听说青缘的爹昨日还去找过太傅,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反正我听说青缘的爹离开时脸色很不好看。”

“呵呵!”古依儿冷笑起来,“杜长林昨日还去找过我,想让我帮他要回女儿。”

“青缘的爹真不是东西!青缘在家的时候他不好好珍惜,现在知道错了,可惜晚了!”杨彩蝶愤愤不平的骂道。

“彩蝶,你说错了,他不是知道错了,他是误以为太傅跟青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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