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有田回到房间后,从钱包里取出那五粒石丸,一一装进小香囊。桂花婶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和功夫,在香囊里边衬着一层人造皮,可以防水防汗防磨穿。
装好之后,高有田将锁绳拉紧并打了一个死结,然后将佩带缠在钥匙扣上,他的钥匙扣是仿军用的铜扣子,扣在牛皮带上,非常稳固。不过,一个大男人整天佩着一个小香囊,容易让人给人一种轻浮不稳重的第一印象,但目前确实找不到更好的携带办法,只能将香囊尽量置入裤袋遮掩着。
握着香囊,一股温润平和的气息从手心处的穴位涌入体内经络,这股气息似乎与体内经脉的气息相通相生,当真是奇妙无比,那种感觉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解决好小石丸携带的问题后,高有田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家产,拿得出手的衣服除了两套运动服就是身上穿着的那套行头了,贵重的物事自然是桂花婶赠送的那副金手镯和张萍给的诺基亚防摔型手机,然后就是当初义救张萍所得的2000元现金以及嫂子夏春凤的800元防身钱。
高有田找了一个相对隐秘的地方藏好那副金手镯和3000元现金,然后捡了一套运动服、二妞送的保温杯以及一些生活必需品,置入一个小行李袋。村委那边给他安排了一间临时休息室,但生活用品得自带。现在天气热,还用不上被子,不过蚊帐倒是要买一张单人床的,这个倒是不值什么钱。
收拾好行李,老妈田淑珍来唤吃晚饭了。来到大厅,看到饭菜都摆上了,今晚的饭菜特别丰富,有鸡有鸭,还搞了一个芋头扣肉,竟然有五六个菜,一个汤水,看得出老妈田淑珍和桂花婶动了老本,连老爸那罐收藏了许久的米双酒也拿了出来,像是要招待什么贵客一样。不过饭桌上只坐着高大元,嫂子夏春凤、大妞、二妞、三妞、冰儿她们都呆在房间里,老妈田淑珍和桂花婶在伙房里弄些香丝、蒜蓉等配料,四妞、柳儿在一旁嘴馋地吞咽着唾液。
“爸,这是……搞哪一出,我家有客人来吗?”高有田好奇地问。
“有田啊,你能有出头之日,咱老高家能有今天,也离不开叔伯兄弟们的帮扶和支持,明儿你就要去报到了,我和你妈、桂花婶还有你嫂子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晚做一顿好饭菜,邀请几位德高望重的叔伯,或者是帮助过我们家的兄弟、邻居过来一起喝两杯,一是感谢他们,二是庆祝一下。”高大元说。
“噢……感谢是要的,庆祝就免了吧,都请了谁呀?”高有田问。
“老文书,四叔公,你堂伯,你山旺哥,还有隔壁的老狗大。”高大元说。
堂伯高继业与高有田一家的关系比较好,平时两家的咸菜、番薯、木薯之类的东西都会有来有去,农忙时耕牛、农具也互相借用,还会互相照看责任田的田水,发现病虫害也会相互通气,前阵子高大元受伤住院,家里的责任田没人照看,也是这位堂伯帮忙守田水,让高有田家赶上了晚造季节。
堂哥高山旺是堂伯高继业的儿子,高大元受伤后就是他背回村卫生室的,后来还一路护送到镇卫生院。隔壁邻居的老狗大书名叫王勇,就是那天自告奋勇送高大元去镇卫生院的手扶拖拉机司机,王勇其实是红砖厂老板王大奔的侄儿,后来不知是因为什么与王大奔发生利益冲突,一家子搬到高有田家旁边建了房子居住。
“大元啊,都是乡里乡亲、叔叔伯伯的,这么客气干嘛,你看……搞这么多菜干什么,你家也不宽裕,咱们兄弟之间,炒两碟花生、咸菜喝喝酒就行了。”
第一个进门的是四叔公,他一进门就嚷着,走过江湖卖过膏药耍过功夫的人就是不同。
“四叔公,辛苦你了,来,请坐。”高大元的腰腿还在康复中,还不是很方便,迎接客人的事自然是由儿子高有田来做,高有田起来请四叔公入席。
四叔公笑mī_mī地打量了一下高有田,赞着:“大元啊,生得个好儿子啊,啧啧,有田是人中龙凤,前途无可限量啊,你们老高家可是要时来运转了。”
“呵呵,承四叔公贵言,将来有田真有出息时一定不会忘记四叔公的。”儿子被赞,高大元心情舒畅,一扫这阵子的萎靡不振,爽朗地笑着说。
高有田被赞得都有点不好意思,连连作揖。
随后来到的是堂伯高继业、堂哥高山旺和邻居老狗大王勇,高有田一一请他们入座。远亲不如近邻啊,以后自己是要出去闯荡的,不能时时在家,而家里不是老残病弱,就是妇女孩子,突然间有什么事还得靠邻居、乡亲帮忙照顾,所以高有田对他们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最后,姗姗来迟的是老文书陈前明。
“老文书,快请坐,今儿你一定多喝几杯,我家有田能有今天,可是你的功劳啊。”田淑珍热情地迎了上来,说。
“咳咳,淑珍啊,话不能这样说,这是有田自己的努力嘛,有田可是凭着真本事过关斩将的,他的竞争对手可是省外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啊!”陈前明轻咳了一声,说。
“老文书啊,有田等于是你的学生和子侄辈,今后,特别是三个月的试用期,还请你继续关照、指导他,要是他不听话,你就大耳刮子抽他,抽到他听话为止。”高大元一边给陈前明满了一碗酒,一边说。
“大元,淑珍,你们夫妇放心,有田与我有缘,到时我会点醒他的。”陈前明颔首应下。
“来,来,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