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多公里的山路赤足狂奔,对于一个正常的人来说,那时一种无法想象的极限挑战,只有内心有着一种强大的意念支撑着,体能和意志在瞬间得到了无限而超常的倍增和膨胀,才可以做到这样超人之举。
夏春凤神志失常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神志,她的神志可以说是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一边是人间,一边是地狱,一边是人之灵,一边是兽之魂,光明与黑暗在争夺着她的心智,她的意识,但黑暗的力量来势汹汹,普天盖地,光明在这里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要不是内心有着一种由深浓的爱恋而产生的意念支撑着,她早已身心崩溃。
她仅存的意识中,云川古渡是她终生难忘的地方。在这个渡口,这个男人为了她的一朵头花随时可以跃入江中,为了她开心可以随时赴死,如果这个男人死了,她也会毫无犹豫地跃下江中去追随着他,陪伴着他。在这个渡口,她第一次体会到一个男人对自己的爱怜和依从,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男人在自己生命中竟有着一种无可比拟的份量和位置。这个命运凄苦的女子,活到了快三十岁时,才明白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的爱。虽然他们之间有着年龄和lún_lǐ的沟壑阻隔,或许永远都是两条不可交汇的平行线,或许一生也只能隔着云川江守望着,但夏春凤从此知道了自己活着的意义和价值,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鞋子丢了,衣服撕烂了,裤子也撕破了,奔跑到云川江边时,她身上只剩下一抹遮羞的贴身汗衫,一条深红色的亵裤,春光早已泄露无余。
这时,天空飘洒起凉凉的雨丝,打湿她那如瀑的长发,打湿了她仅剩的一点遮羞衣物,打湿了她的脸庞,打湿了她那雪白如酪的肌肤,短短的汗衫下,一对晶莹剔透的****随着她的奔跑上下跃动,若隐若现,透着一种迷人而诡异的魔力。
长时间的奔跑,让夏春凤体内奔腾的情绪得到了纾解和宣泄,繁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冰凉的雨丝,湿重的江风,让她的神智缓缓苏醒了过来,她发觉自己置身于一处陌生的地方,陡然一惊,天啊,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家里的院子晾着衣服吗,怎么突然出现在野外,难道是什么邪魔鬼怪在作祟,天啊,前面不是江边了吗,好像到渡口了,我的天啊,谁脱掉了我衣服裤子了,到底发生了事?一阵江风吹来,夏春凤浑身一颤,手臂抱着自己的胸部,蹲了下去,她在心惊迷乱中整理着思路,判断着目前的处境,但无论如何也想不清自己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而且身上的衣物都不翼而飞了,除了手里握着那朵红莲头花。
怎么办?赤身**的,要是让别人撞到,多羞人啊,还好是夜晚。要是有田在就好了,他肯定不知道我在这里,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会来带我回家的。不行,我得到赶紧趁着夜色跑回家。想到这里,夏春凤站了起来,也顾不得脚板已经起泡破皮了,抱着胸部就往回奔。
可才奔出几步,突然两道强烈刺眼的光柱朝自己照射而来。
“啊……”夏春凤大声惊呼后,顺势抱着臂膀蹲着路边的草丛里,可惜草不高,根本起不到什么遮挡作用。
“哈哈,跑什么跑,大半夜的衣服都不穿,还怕别人看到啊,冷不冷,大爷我可以给你温暖啊,别怕,我会很温柔的对你……”是刘老四的声音。
“哈哈……刘老四,没想到你还会怜花惜玉啊……咦,这不是高有田的那个寡嫂夏春凤吗?老四,且慢动手……”王飞胜面色一变,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是高有田的嫂子夏春凤。
“哦,怎么回事,当真是高有田的嫂子,没搞错吧,这样可就不好玩了……”刘朝武正想扑出去抱住这个簌簌发抖的女子,听到是高有田的嫂子,不禁刹住脚步,犹豫了起来。
“是真的,我认出来了,正是高有田的嫂子夏春凤,他大哥几年前就死在江上了,一直没改嫁。老四……这女子是本村人,咱们走吧。”王飞胜认出是本村人,自然那点色心一下子没有了,打了退堂鼓。
“这……也好吧,看着本村人的份上,放过她了,不过高有田那小子真是可恨,真扫兴,看来今晚注定是白忙活了。”刘朝武一脸泄气地骂着。
“不,正是因为她是高有田的嫂子,更加不能放过她,他娘的,打死我的狮子王,还敢踢伤我的脚,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哈哈,她的嫂子竟然半夜tuō_guāng衣服送上门来本大爷享用,不用白不用嘛,谁说的,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哈哈,别说是他的寡嫂,就是他妹子,他老娘,老子刘老三今晚也玩,我让他知道惹我刘老三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时,刘朝勇说。
王飞胜眉头微蹙,说:“刘老三,这样不大好吧,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村里人知道了,你让我怎么还敢回家。”
老三要报仇,刘朝武也不好怎么说,可觉得找一个无助的女子来出气似乎有些不是味道,沉默了一下,说:“老三,还是放了她吧,怎么说也是同学一场……”
刘朝勇霸道地打断,赤红着眼睛,扫了刘老四和王飞胜一眼,说:“都不许走,你们想做好人,可不行,今晚见者有份,平时不是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谁要是敢不上,就是跟我刘老三作对。”
“老三你……”刘朝武不禁眉头一皱,老三这样做事不讲底线,不讲后果,迟早要给刘家惹来大祸。
“刘老三,你威胁我……”王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