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国哪还能不明白她意思,但是顾及到她身子,还是摇摇头,“我在家陪着你,你身体我还不放心,等过两天去卫生所看了再说吧。”

郑秀娟想到自己身体,也只能克制住自己的玩心,蔫巴巴的点着头,“那你去帮我打些水吧,我洗洗直接睡了。”

徐卫国现在在她面前也没有一点点原来大男子形象了,这点小事都是有求必应。

而可笑郑秀娟那边还不自知,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自动放下戒备,就像一只很难驯化的小野猫,突然有一天又莫名其妙开始让它主人给抓虱子一样,这完全是潜意识自动解锁了。

等徐卫国再次进屋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想必是人都走了,心里还是有些小小失落,要是放以前,郑秀娟必然是最活跃的一个,想她曾经在自己的小友圈里面,牌技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徐卫国故意忽略她神色落寞的表情,主动转移话题,“明天大嫂他们要来,你记得给大妮儿装个红包,不用给多,几块钱意思意思就行了,钱我都放在衣柜里的暗盒里。”

“几块钱?会不会太少了?”郑秀娟有些拿不出手呀。

徐卫国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现在一个普通农村家庭一年下来能分个千把块就算不错了,给小孩子不要太高,以后这都是要还人情的,得按照这边规矩来。”

“那...给个八块可行?”郑秀娟问道。

“也行,普通的给个六块就可以了,咱给八块的话,就当是家里的第一个小孩,给多点也没事。”

郑秀娟对这边的钱还是没有什么概念,平时买东西也都是徐卫国或者王春兰负责,她还没什么要求,仍然没有感觉到挣钱的压迫感。就是平时吃肉吃的少,这点很难过,不过知道这边不给做生意,否则被逮住了就是投机倒把罪处置。

郑秀娟觉得,为了吃点肉就坐牢太小题大做了,于是忍忍也就习惯了。

晚上徐卫国果真说到做到,一直都陪着郑秀娟聊天,直到她睡着,才缓缓挪动自己早已僵硬的胳膊肘。他一直都是斜侧躺在床上的,左手支撑着头部,一直都保持这个状态,肌肉都已经僵住了。

回到堂屋的时候,桌上只剩一盏煤油灯,星星光点快速闪烁着。

徐卫国又去房里拿了一根崭新的灯草给续上。

“卫国吗?”从隔壁屋里传来王春兰的声音。

“嗯,你睡着吧,灯草断了,我来续上。”徐卫国朗声道。

那边没再继续问了,想必是睡下了。

......

郑秀娟睡到半夜又被冻醒了,自己体寒,又没个人捂被子,不管睡了多长时间,脚还是冰凉的,就算蜷缩着身子也没用。

“徐卫国?”黑暗里,试探着喊道。

“...”

没人应声,又继续喊了了两遍。

屋外的人才迟迟进来,“你喊我?”

“你干嘛去了?咋不睡啊?”郑秀娟见他拿着一盏灯进来,瞬间有些刺人,皱了皱眉道。

“我在厨房拜灶神呢,你咋醒了?”徐卫国将油灯放在床边上的五斗橱上,再坐到床沿上看她。

“我不知道你没睡,我半夜被冻醒了,这天太冷了,外面是不是下雪了?”郑秀娟不自觉的噘嘴道。

徐卫国看她脸颊被油灯照的发亮,表情也甚是可爱,忍不住捏捏她肉肉的脸蛋,“嗯,这次雪下的大,我去厨房把东西收拾好,一会就来睡了,你先躺好。”

郑秀娟被他长满茧的大手捏的有些疼,微微皱着眉头,精神还有些恍惚,身子一歪又顺着倾斜的方向躺下去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徐卫国钻进来了,就像自带了一个暖炉一样。郑秀娟想也不想顺着本能挤过去了,还不知足,又将脚抬起来朝他肚窝里钻,后来不知道怎的,双脚又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罩着...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没了意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边上又空了,她都要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是抱着个暖宝宝睡了。

躺在床头,视线在房间扫视了一圈,眼神又朦朦胧胧转向窗户方向,透过窗帘缝隙,隐约看到一片雪白,心里就知道,这是下大雪了。

于是,顾不得冷,赶紧从床上弹坐起来,动作利索的穿好衣服出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都能感觉到一阵寒气朝自己脸上不断的拍打着。郑秀娟身子颤抖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跑去厨房打水洗漱。

正在院子里铲雪的徐卫国看到一阵红影从堂屋口跑进厨房,心跳漏了一拍。幸好大早起来将那块的雪铲过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不一会儿又见郑秀娟含着牙刷出来,忙喊道:“你就在门口刷牙,别走远了。这路太滑了,不安全。”

郑秀娟听见大喊声,猛地一下顿住脚,迟疑了一下,反应过来,愣愣的点了点头,乖乖蹲在门口继续刷牙。

刚洗漱完,就听见院子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忙擦擦手从房间出来迎客。

“二伯娘。”一共来了两人,一个中年妇女,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这个身体还要小点儿的姑娘,就知道是谁了。

被叫二伯娘的那位真跟徐卫国叙话呢,突然被人喊了一声,转过来看,又是眉开眼笑对着郑秀娟道:“哟,秀娟是吧?这城里人长的就是标志哈,我看比刚加进来的时候还要精神呢。”

说话的功夫,人也走到堂屋了。

王春兰正在堂屋装茶叶准备泡茶,听到杨秋菊这话,也笑着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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