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打发走了儿子,立在灯下,一时惘然,自己如此打算,算是豁出了身家性命,想着有朝一日,梦想成真。
自己后院妻妾成群,自己也勤耕不辍,可人至中年,竟生不出一个让自己能死后了无遗憾的儿子,这唯一的儿子连自己看了都生厌,如何能承自己的一番心血。
次日,午时慕容朗带着夏雨去天香茶楼拜见了魏曾。
慕容朗对魏曾道:“魏先生,本王仰慕先生大才,可否到王府为本王指点一二。”
魏曾道:“多谢王爷赏识。”
慕容朗道:“我那蜀王府可是清贫府第,就怕先生失望。”
魏曾道:“王爷过滤了,小生虽一介书生,若王爷不弃,愿肝脑涂地,追随王爷。”
……
慕容朗性冷又慢热,与人谈话最多不过三句,夏雨接了话道:“先生也是秦州人,与我也算老乡,不知先生今年几何?”
魏曾对着夏雨微微一笑道:“小生今年二十有五。”
夏雨:“先生可曾婚配?”
魏曾腼腆一笑道:“自小家中订了一门婚约,因双亲相继离世,又因在下手头拮据,一直未曾提亲,对方已悔婚令嫁。”
夏雨遗憾道:“看来,那女子是有眼不识真货,错过了先生如此俊秀人物,也算是福瘦之人。”
魏曾听夏雨夸自己,红了脸道:“小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不善生计营生,贫困潦倒,落魄至此,真算不得是那女子命中良人。”
夏雨看着魏曾面红耳赤的模样,打趣道:“不知先生喜欢何种女子,以后遇到合适的,我也好为先生撮合一二。”
魏曾急里忙慌的抿了口茶,结结巴巴道:“随缘,随缘,小生这般境况,如何敢肖想那等圆满之事。”
夏雨含笑道:“先生,古人云,先成家再立业,遇到心仪的就先成了吧,莫错过了空留余恨。”
魏曾越说越结巴,夏雨感觉自己都快成拉郎配的老鸨了,嗓子都说干了,这些读书人一点也不爽快,云里雾里的。
慕容朗闷头喝茶的人,听到这话,眼前一亮,灵光一闪,眼角一丝狡黠的笑容,一闪而过。
事毕,慕容朗和夏雨回了王府。
慕容朗吩咐管家,等魏曾到了安排到东客院,以后就让穗儿贴身伺候魏先生饮食起居。
夏雨听慕容朗说完,眼前一亮,看了看小心眼的某人,心道说不定还真是件好事。
回到书房,昨晚怒气冲冲拂袖而去的令羽,这会正没皮没脸的躺在地塌上,身上盖着毯子,手里拿把扇子闭目养神,夏雨瞥了眼令羽手中那把不合时宜的扇子,身上凉风飕飕,汗毛乍起,这装逼神器用错地方了吧。
令羽看到二人回来,忙招呼夏雨道:“小夏雨你过来,我记得你上回在我书房说过几句让人眼前一亮的情诗,可否再写一次,我有用处。”
夏雨抱胸撇嘴道:“哪那么容易给你,那可都是我的看家本领。”
令羽起身搂了夏雨肩膀道:“好夏雨,算七哥我求了,如何?”
夏雨眨巴眨巴眼睛道:“你不说要干什么用,我是不会给你的。”
令羽没法,想着慕容朗又不好女色,和自己成不了竞争关系,说出来亦无妨,只好如实道来:“最近,百花楼,来了位绝色佳人,听说那佳人才情了得,每个要拜访的客人必须递上一样让佳人心动的物件,佳人才肯陪客人小坐一会,这不满长安的公子哥都在找绝世宝贝惹佳人一笑,我记得你说过几句小诗,颇为清雅,就想走个捷径,看能不能蒙佳人一见。”
夏雨嘴里嘟囔一声:“qín_shòu!”
令羽不可思议道:“什么我qín_shòu?我怎么可能是qín_shòu,你好好看看,我哪里qín_shòu了,我又没祸害良家妇女,再说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怎么能说的这么恶毒。”
夏雨憋笑,心道能把男娼女盗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也是没谁了,开口道:“诗是好诗,就怕你用心不真,最后惹佳人伤心,不过,也罢,那种地方的女人,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令羽无所谓道:“到那种地方,本来就是玩玩,哪有真心,到那里谈真心,你以为小爷我傻呀!再说小爷我也是看那佳人一面难求,好奇而已。”
夏雨若有所思道:“你之前写了什么我看看,好给你参谋。”
令羽嘟囔道:“写过就忘了,哪还记得那个呀!”
夏雨拿捏道:“不给,那你就自己去写吧。”
令羽急了,从怀里掏出张纸条递给夏雨道:“看吧,看完替我好好参谋参谋,以后事成,七哥我定有重谢。”
夏雨打开一看,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只见纸上写道:“一双明月挂胸前;紫晶葡萄碧玉圆。夫妻调情倚怅下;金茎几点露珠悬。”
直感觉辣眼睛,操!这都什么什么?看着人魔狗样的,真是老太婆吃西瓜——低级下流无耻,夏雨一阵肉疼,抚了抚额,揉了纸条扔进废纸篓里道:“上次,不上跟你说过,别再抄你那本淫/词艳曲里的诗了,非不听,被人家给退回来了吧!”
令羽没皮没脸道:“那不是怕写的太好,她看不懂吗,结果人家不睬这个,呦!没想到真是个有才情的。”
夏雨拿了笔思索片刻,在纸上写道:“遥夜亭皋闲信步。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云来去。桃杏依稀香暗渡。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一寸相思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