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呜呜呜呜。”陆雨被骂的没有丝毫还击能力，就把头埋到了杨重怀里哭。她虽然各方面都比不上风灵，但是装哭扮柔弱却是拿手强项。
“别哭了。”风灵伸手按了按额头。
“杨重，明天就要拍摄最新的广告片。对吧。”她冷眼看向杨重，“我不想你我之间的合作因为她，闹出什么不愉快。”
杨重很清楚，对于手底下这个即将上市的珠宝公司而言，风灵有多重要。
但是怀中小鸟依人，梨花带雨的陆雨，他还是舍不得。
“陆雨的确做错了，但你也没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不过就只是一条短信而已。”杨重低声，“我们一向都是互不干涉，你今天这样未免太不讲道理。”
陆雨得意的扬起唇角，但呜咽的声音更加用力了一些。
“开掉陆雨，或者，明天发布会见。我再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风灵低眸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11点47分。”
杨重伸手拍拍陆雨的脑袋，示意她后退。两个人互相对视着，眼中情意绵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风灵恶毒，棒打鸳鸯。
陆雨抽抽搭搭的松开手，抹泪跑了。
“你要看着我开辞职信吗？”杨重坐回到电脑面前，语气不忿。
“那倒没有。”风灵摇头，“只是有些事情跟你说一声而已。”
她起身，手按在了杨重的桌面。
“你应该知道，我对公司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们之间虽然只是简单的合作关系，但是我这个人一向霸道。私底下你想怎么做，无所谓。但今天这种事，我只允许出现一次。”
“知道了。”杨重抿唇，敲键盘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他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从小生长于华尔街的他，一向都是受人尊敬崇拜。要不是他爸资金链突然断裂，他也不至于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
可这次，的确是陆雨的错，他就算再怎么不忿，也只能忍着。
“复印件记得发给我一份，再会。”风灵笑笑，转身出门。
趴在门口偷听的秘书，吓得撞到了旁边的书架，发出哗啦的声响。她脸红，看着走出门来的风灵。
“陆雨呢？”风灵低声问，笑着伸手帮秘书整理好了撞歪的书架。“我又不吃人，怕什么。”
“陆雨跑到洗手间了，估计在哭。”秘书这次不仅是脸红了，耳根子也跟着一起红。她甚至不敢跟风灵对视，呆呆的指了一下拐角处的洗手间。
风灵点头，蓝色的瞳孔无比温柔。“记得帮我看好，陆雨只要再出现，第一时间告诉我。”说完，她取下手链。“送你了，我知道你不会拒绝。”
秘书攥紧手链，手心出满了汗。难怪都说风灵是姬圈大佬，随便几句话都这么攻气十足。
而风灵此时却已经大踏步来到了洗手间门口，按下手机的录音键，推开门。
正在抽泣的陆雨下意识的抬头，她的妆容已经全部哭毁了。在看见风灵的一瞬间，她用面纸盖上脸。面对风灵，她的确很自卑。
而这种自卑，已经有了应激反应。
“啧，杨重又不在，装什么小白兔。”风灵耸肩，走到陆雨身前，把她脸上的面纸扯下随手丢到垃圾桶里。“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