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百合一阵子没有说话,最后说道:“我不离开。”

她对于宋启安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们也会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是出了这事,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无法在像以前那么自如。

“但是你不高兴。”宋启安说,“你不高兴我就会心慌。”

玉百合不知道怎么说了,宋启安也是吃过很多苦的,但是他小时候倒是不愁吃穿的,只是没有父母在身边,他身边经历的都是亲人的离开、离去,所以,对于他所在乎的人,可能最惶恐的就是离开。

“你好起来我就会高兴。”玉百合说。

宋启安听了似乎松了一口气。

玉百合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给他。这一次,没有让玉百合喂她,而是自己接过来喝了。

两个人倒是沉默下来,静静地各自坐着。

玉百合知道宋启安在时不时地小心地看着她,但是她只是觉得很累,没有心力去说话。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宋启安说道:“百合,对不起。”

玉百合看着他有些茫然,最后还是说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自己一个人恍恍惚惚地走了,连厅堂里的玉老爷和宋启平都没有看。

走到外面,风一吹,她陡然觉得有点凉,她来的时候刚练完功,是带着汗来的,但是现在太阳也消失了。

春天的气温,很是不稳定,总是暖几天,冷几天。

今天,恰好是降温。

玉百合打了一个冷颤,继续向前走,走到静馨苑,只觉得头有些沉,玲儿过来服侍,她也没说什么,吃了点东西就睡了。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有人在摸她的额头,给她的额头放湿毛巾,她感到有点头疼,对于那人给自己的扎针,她都忽略了,甚至有一种埋怨,扎针的疼怎么没有压下头痛。

有人在她身边说话,她听不清楚,只是觉得吵。

终于,她醒来了,猛然睁开眼,看到了是昏暗的灯光,以及就算是浸在黑暗中也分熟悉的摆设。

靠近窗子的地方还摆了一张软塌。

她有些回不过神,仿佛自己是刚从头痛中醒来,就像前一段时间一样,醒来后能看到泛白的窗子和窗子下面的矮榻。

那个时候,矮榻上有人,有时睡着,发出轻轻浅浅的呼吸。当然有的醒着,但是呼吸也并不重。

那个时候,他经常在黑暗里静静地坐着,看着她的床帐。

玉百合悄悄地走下床,头还感到有些疼。

以前她偶感风寒是不会又头痛的感觉的,只是感到头重脚轻,现在,脑子的形状都能感觉出来。

安叔交代她不要感染风寒,最起码三年内要小心,否则可能会引发头痛。

这就是那场病所谓的后遗症。

她摇摇晃晃地走下床,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人,那张榻安安静静地在那里。

她走到那里,榻上有一床薄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其他,什么都没有。

门开了,玲儿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春花。

“小姐,你起来了。”玲儿惊奇地说。

玉百合此时感到了那场病的另外一个后遗症,那就是懒语。所以,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冲着玲儿点点头,连春花都没有招呼。

玲儿把药放在桌上,说道:“安老爷说,如果你再不醒也要把你叫醒喂药的,小姐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玉百合也不说话,走上前把药喝了,然后就坐在桌子上发呆。

春花朝后摆了摆手,有两个丫鬟抬着一个木制高脚盆走了过来,里面放的洗脚水竟然是深褐色的,还有一股中药味。

春花说道:“这是安老爷吩咐的泡脚水,不要泡出大汗,感觉即将出汗就停止,之后,不要再受风寒了。”

玉百合听了点点头,头痛太难受,她实在不想得病了。

她乖巧地褪去鞋袜,卷上裤脚,一点一点地沾上热水,起初,水太热了,她烫的惊叫一声,随着这一声惊叫,窗户外面似乎有动静。

她抬眼看了看窗户,模模糊糊的,窗外似乎有人影,但是也不确定,薄宣糊的窗纸,虽然白,但是到底是不透明的。

春花让她慢点,渐渐的她的脚能适应热水了,就慢慢地放进了热水里。

两个丫鬟又抬了一盆水过来,这次的水全是热的里面放了一只大勺子,于是,在水温降下来的时候,玉百合自己向里面加热水。

她的身子渐渐地暖了起来,鼻塞的状况开始消失,在即将出汗的时候,她把脚拿了出来,擦干,然后对春花说道:“春花姐回去吧,天也不早了。”

春花带着两个丫鬟收拾了一通,行了一个礼就退了出去。

玲儿给她端来了饭菜。玉百合没多大胃口,喝了点稀粥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起来,感到浑身轻松了不少,但是药还是有的,她顺从地喝下去,走到了院子里。

鬼使神差的,她向自己的窗子走去。

昨晚下得蒙蒙细雨,在她的窗子地下,清晰地留着两个脚印——很明显,那是男子脚印。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个脚印和宋启平的脚印非常相像。

青山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见到她正在和玄黄玩的高兴,便说道:“你这次好的挺快。”

玉百合摸了摸玄黄的头说道:“用了两种治病的法子。”

青山也没问她哪两种治病的法子,只是说:“以后注意点,别再受凉了。那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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