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你这么坑徒弟的吗?吴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两三句话,就说让我上?
但她很快意识到,这仅仅是一种表面说法。
博通道长刚才偌大口气,说要出来管点无聊事,怎么可能让自己上前出风头?
吴喆所猜不差,博通道长突然在旁道:“老木头,你这就不对了啊。我都话一出口,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老木头这个说法,在当前武国人这些小字辈,没有人知道是宗主。甚至博通道长在此露面,也无人识得。
年轻的骄傲道士马砖也拱手道:“小道愿一试身手。”
宗主故作为难道:“不可不可,武国人在齐国的天波府闹事,由晋国人出手拦截,这可有点……”
这话一出,对面武国的走读生们心中一惊。
怎么还有晋国人在场。
走读生们连忙打量出言的两个道士。
还真的像是晋国人。因为他们的袍袖比一般的道人长大,符合晋国人衣着长袖善舞的特征。
晋国盛行短衣襟小打扮,劲装很是吃香。武国人不管男女,偏好在衣服上绣上一些多彩的花纹或点缀彩色小装饰物。晋国人则喜欢宽衣大袖,讲究一种飘飘扬扬的风度。
“便是我们晋国人出手,这又何妨?”博通道长笑道:“晋齐交好天下皆知。虽然是小小的玄武切磋,但两手出击未尝不可。”
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倒在现场宣扬了晋齐联盟的气氛。
宗主虽然没看出这起闹事缘由,但有事临门,又有博通道长帮忙扛着,自然毫不客气地打算把吴喆扔出去试试。
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让吴喆在不伤及生命的情况下,与敌国的走读生动手的?
而且还可能把年轻的骄傲道士马砖拉进来。虽然不知道博通道长为何有坑马砖的用意,但老友的想法能帮忙实现总是好的。
听他们在那边如此说,武国的走读生代表吕岩心中不舒服,哼道:“你们当我们大武国走读生都是何许人?一个道士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就是打发。”宗主双手一摊,一点面子都不给,突然高声道:“莫要在齐国国内说什么大武国,在此地仅有一个大国!”
他将拳头一举:“大齐!”
易容的宗主发出了第一声,天波府众人一起举拳齐声高呼了第二声:“大齐!”
接着是第三声高呼,声势陡起。
因为连街头围观民众也有人举拳同呼:“大齐!”
齐国久与武国敌对,特别是三十年前那次五百里屠戮,被称为红江之屠。据说当时武国屠戮劫掠齐国整整二十三城沿途十万民众,宽逾里许的大江被染为红色。很多齐国人自小就被教育红江之屠为耻,以武国为凶手敌国。
武国也差不多,彼此几十年征战,敌对意识难以弥平,总有各种仇视的说法。
近年来,虽然在玄武一途有所宽松,两国在明面上互通武道有无。但这并没有改变心底里敌对的态势。今天走读生堵门闹事,也算是一种挑衅。
武国走读生一种,不禁气势为之受迫。
武国代表吕岩一时不知如何出言,在他身边的楚公子朗声道:“齐国是大齐,那么要将晋国摆在何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与我大齐结盟之国,自然也是大国之属。”宗主根本不屑于与小辈儿口舌之争:“废话毋庸太多。天波府内有演武场,尔等且进来切磋一二。”
“这个……”楚公子看了看吕岩。
吕岩粗豪,瓮声瓮气道:“怕什么,进去!”
其实他脑子略简单,却与根据实情应当做出的正确决断相符。
在齐国土地上,要真想害他们,凭这几位别说不到月阶、顶多也就五六星的走读生们,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活命?
围观的民众们发出一阵叹息,遗憾看不到双方的精彩切磋了。
天波府侍卫们分立两旁,让十来个武国走读生进去。
他们不是第一次来了,前曰世子还在府中接待过这些人。
只是世子当时忙于佛帅的救治,仅露个面慰问几句便离开了,略疏于观察他们的情绪。
这件事,还没有多少阴谋在其中。
仅仅是因为楚公子在仗剑宗受辱,又发现仗剑宗与天波府居然关系甚密,三个月来摆明了支持世子,早就想涉足政坛的他有心牛刀小试,便挑动肌肉比脑筋粗的吕岩来闹事。
说起来,这件事还与吴喆有关。根源就在于她在外门藏经阁与楚公子的矛盾。
前有因后有果啊,所以宗主刚才想把她扔出去顶缸,冥冥中也不算是冤枉……
当然有马砖这个顶门砖在,吴喆乐得有机会打酱油。
众人到了天波府的演武场。
宗主将武国众走读学生引进来,是个好举措。
在吴喆看来,避免了街头喧闹有什么不利言论,更改为了彻底的主场作战,在自己的院子还怕弄不死他们?
吴喆是往黑了想,但以天波府名头自然不会出下作之策。
打量演武场,吴喆觉得不大,就像一个小学校的微型艹场。
场地是上好的青石地面,边缘放着一些未开锋的刀枪剑戟。
“这位天波府的头目,我吕岩有话要讲。”武国代表对宗主叫道:“地点你们选了,我们要定规矩。”
“定规矩?什么规矩?”宗主垂着眼皮,爱搭不理地来上一句。
“我们双方各出三个人,一对一对阵。”
博通道长抢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