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老太爷不仅不为之所动,表情反而更加难看起来。

张嬷嬷一看情形不对,赶紧领了命令去拿大夫人吩咐的冰肌露去了。

张嬷嬷一走,刚刚因为沈清渲回来而活跃的气氛,瞬间冷寂了下来。沈清渲视线随意扫了扫,还没落到老太爷身上,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手臂上的针伤从何而来?!”老太爷声音低低沉沉,威严无比,所有人心头一跳,有些犯怵。他一说完,便给程岸使了个眼色,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程岸就一把掀开了沈清渲的衣袖!

二房的柳氏瞪大了眼睛看过去,兴奋的仿佛得了一大笔金子一般。

二房与大房一直都有嫌隙,三房的三老爷又是个病秧子,常年卧病在床,昨夜去迎了老太爷已经是极限,故而今早的请安并未过来。而沈博梁与二老爷皆是有官职在身,现在并不是沐休的时候,自然也没时间过来了。所以一屋子,几乎全部都是女眷。

此时所有人都不敢抬眸,眼观鼻鼻观心,静默不言。

只有沈容玉一直淡着表情,并没有任何的紧张之色。

老夫人的视线静静的落到了大夫人身上,严厉开口道:“老大家的,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完了。但到底是多活了些年头的人,哪能反应不过来?连忙露出委屈的表情,道:“什么针伤?我不知道啊!”

那一脸无辜的模样,若不是因为熟悉大夫人的嘴脸,沈容玉几乎就被骗了过去。此刻看见大夫人装委屈的样子,当真是恶心极了!

老夫人是什么人?她在这沈府内挣扎了一辈子,怎会不明白这里面的门道?大夫人又不是相爷明媒正娶的嫡妻,只不过是相爷在娶了淮阳侯府嫡长女之后才有了私情,最后传出流言才不得不娶为平妻的。论身份,冯氏确实不比云氏差,可是风度做派却相差甚远。她虽不喜云氏的冷清,但更不喜冯氏的心狠手辣!

若不是当年云氏突然过世,相爷执意要抬冯氏当正妻,连老太爷都劝不住的话,她绝不会让冯氏抬位份的!

老太爷也是不信,看着老夫人却并不开口。老夫人明白老太爷的意思,当即冷冷道:“老大家的,清渲这孩子可是住在你的院儿里的,这伤一看就是这两天留下的,你都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伤,如何管理整个沈府的?!难不成你是没能力管下去了不成?”

柳氏一听这话,立即变得激动起来。听老夫人这话,是要夺了大夫人的掌府之权啊,这样她岂不是就有机会掌管内院了?

柳氏根本就没将三房的姚氏放在眼中,三老爷病秧子一个,姚氏身子骨也弱的不成样子,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庶出的大少爷和一个嫡出的五小姐罢了,将来注定是要没落的。更何况,三老爷也是庶出,根本就不是从老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会允许姚氏掌府呢?

柳氏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抢着开口道:“还用说么?大嫂,不是我说你,就算你再看不惯大哥发妻的嫡子,也用不着这么做吧?若是传了出去,咱们沈家可就成了盛京的一大笑话了!”

柳氏的话一说出口,大夫人和老太爷冰冷的目光骤然像把冷箭一般射了过来!

柳氏笑容一僵,悻悻的闭了嘴。

大夫人真恨不得撕烂柳氏那张嘴,她与柳氏向来不对盘,柳氏一直都想抢她掌府的权利,却趁着今日来挤兑她,简直该死!

就算心里恨极了柳氏,大夫人却还是不得不做出一副端庄温婉的样子,声音含了一丝委屈,眸光冷厉道:“二弟妹你这般说可就太冤枉我了,我可是拿清渲这孩子当自己肚子里生出来的,你怎能说这种话挑拨我们母子关系呢?父亲母亲也都看着呢,你这样说话,真是太过分了!”

大夫人越说越是声严厉色,似乎是真被柳氏给冤枉的气急了一般。

柳氏听了自然是不乐意了,老太爷与老夫人最是讨厌府中有人搬弄是非,她确实存了看好戏的心思,却说了个大实话。她可不相信大夫人有那般纯良,真能善待相爷发妻的嫡子嫡女,不除之而后快就不错了,善待?见鬼去吧!

更何况,要说二少爷身上的伤与冯氏没有半点关系,她半个字都不相信!

柳氏唇边含了丝讽刺,冷笑道:“大嫂,我说的话可不是在挑拨你们母子关系,你们自己问问清渲,他身上的伤口到底是谁做的?”

“你!”大夫人气结,却又不得不顾及身份。

“都给我闭嘴!”老太爷再也忍不下去了,怒斥道:“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清渲你说,到底是谁做的?我倒要看看,谁胆子如此之大,我沈家的嫡长子都敢伤,可是要将我沈家的面子踩在脚下么?!”老太爷说着,目光狠狠瞪了大夫人一眼。

大夫人被看的心虚,更是因为老太爷的话而心惊肉跳。

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将自己给撇的干干净净的,却听一旁静默已久的沈容玉突然开了口。

“清渲。”沈容玉露出一抹清浅淡漠的笑容,虽是唤着沈清渲的名字,目光却静静的落到了大夫人的脸上,说着:“我相信母亲定然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是的,她是该要一个交代了,仅凭这些事当然不可能扳倒大夫人,即使如此,她也定要大夫人出点血才好!

大夫人被沈容玉的话一噎,要说的推脱之词便卡在了嗓子眼,再也吐不出来了。

沈容玉这句话,摆


状态提示:第67章 为难嫡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