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丁香怒气腾腾的问。

张氏冷笑:“不是去洗衣服么,反正一个人也是洗,一家子也是洗,你奶可是叫我赶紧下地干活的,我可得听你奶的话,所以没时间洗衣服了,既然你要去洗衣服,也不差多这一件两件了。”

说着,又把牛氏夫妻两的衣服跟丁三柱一家子的衣服都拿了过来塞到丁梦手里。

丁梦紧紧的抿着唇,看着手里堆成小山样的衣服,敢怒不敢言,等这些衣服洗完,怕是天都要黑了。

丁家人口虽多,可也没有这么多衣服要洗吧,丁香毫不怀疑张氏故意把干净的衣服也拿来给她洗,增加她的负担。

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没把盆摔她脸上。

心思一转,丁香忽然咧着一口大白牙,看着张氏道:“大娘,你确定这一家子的衣服都让我去洗?”

张氏被她笑的心里有点发毛,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劲,但又不想轻易放过丁香:“没错,就是让你去洗。”

“好吧,梦梦,我们走。”

看到这么好说话的丁香,张氏愣了一愣,总觉得哪里不对。

丁家村就一条河,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河水很清,平常村民们喝的都是这条河里挑去的水,田里灌溉也从这条河里挑了去,好在这条河是途经整个村的,所以也不会让有些村民走的很远。

丁香到的时候,不少妇人闺女蹲在河边洗衣服,看见她走来,有人点头向她问好,也有人鄙夷冷哼一声。

对于友善的人,丁香回以浅浅的点头一笑,对于那些鄙夷的人,丁香权当无视,在上游的地方寻了一个空位,丁香将木盆放到石墩上,蹲下来拿起衣服在河水里晃一晃,待浸湿后便拎起来放在石头上,抹上香胰子,用棒槌敲打。

这个时候,皂角是有钱人家用的,像农村人只用得起香胰子。

有人看到丁香跟丁梦两人身边堆成山高一样的衣服,惊讶的不行:“三丫,你们咋有这么多衣服要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搬来洗了。

一人这么问,不少人都好奇的往丁香这边看。

丁香抬头,看向众人,半委屈半无耐的道:“我大娘说了,反正我都要洗衣服,就把一家人的衣服都洗了。”

“所有人的?”那人看着丁香两姐妹面前如山般的衣服,微微吃惊,知道丁老汉家不待见二房,可叫这两个孩子洗这么多衣服也确实过头了。

“对呀,我爷奶的,大伯一家的,三叔一家的。”丁香当作没看到旁人欲言又止的异样眼神,自顾自的说道:“本来大娘是叫我娘洗的,可是公公的让儿媳洗,大伯的让弟媳洗,弟弟的让嫂子洗,这传出去关系不乱套了么,实在太不像话,我便跟妹妹将活揽了过来,怎么说侄女替大伯跟叔叔洗个衣裳,也免强说的过去,唉,跟大娘怎么解释也不通,非认定我娘是故意偷懒不愿意洗。”

说罢,便低头,认真的洗了起来,那叫一个认真,那叫一个卖力,人与人之间最不缺的就是八卦,这不丁香话刚说完,另一边就聚在一块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丁大柱媳妇是怎么回事?她男人最近不是没回来么,哪来的男人衣裳啊?”

“成心的呗,洗她男人的衣裳就算了,还把自己公公,小叔的衣裳一并叫二柱媳妇洗,分明故意折磨人的。”

一声声嗤笑在人群中响起。

洗好的人回去把话传给别人听,而刚来洗衣服的听到了一丝的八卦便迫不急待的问起,一来二去,张氏叫弟媳妇给自家相公洗衣服的事情就在村里传了开来,不少人暗地里嘲笑丁老汉家的关系真够乱的。

哪怕明知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这人就管不住嘴,管你有没有,就算没有,他们也会当成有的来说。

牛氏在村里蹿门子,自然也听到了风言风语,气得脸都青了,一把扔了手里的蒲扇,冲到了地里,指着张氏就骂:“张氏你个黑心货,好吃懒作的东西,洗个衣裳委屈你了是不是,你以为你是谁啊,大小姐还是少奶奶啊,自己男人跟儿子的衣裳都不洗,要你这个媳妇有啥用,就想着败坏我老丁家的名声是不。”

张氏被骂的莫名奇妙:“娘,你说啥?我咋败坏咱家的名声了。”

“你还说,是不是你让老二媳妇娘几个给你一家洗衣裳去了。”牛氏黑着脸问。

张氏皱了皱眉,不过又没觉得牛氏的话哪里不对,就点点头。

“还有我跟你爹以及三柱他们一家的衣裳也是你让她们洗的?”牛氏气得嘴皮子都抖了。

“反正三丫都要洗,我就让她一起洗了,有啥问题啊?”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

只是张氏哪里想到,如今的丁香早已经换了个芯子,不仅大张旗鼓的跑到人多的地方去洗衣裳,更是尽可能的抹黑张氏。

喔,你说老丁家的名声啊?

关她什么事?丁家对她又不好,她凭什么要顾及他们的名声。

至于会不会连累她自己的名声,丁香表示她没想过。

牛氏气极,伸手,狠狠的拧了一把张氏的手臂:“你还有理了,听听村里都传成什么样了,你脑子里装的是草还是屎啊。”

听牛氏这么骂,张氏的脸上也挂不住了,虽然每家地离的都远,别人听不到牛氏骂的什么,可他们一家子人都在地里干活呢,叫她脸往哪放。

只是看牛氏那气得狠的模样,张氏也提着心,暗道丁三丫这个小贱人又给她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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