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妮跟白杨没坐多久便离开了,苏氏也就顺势呆在了家里没有送他们去老宅,只是很快就见丁二柱回来了,想必丁大妮一家也回去了。
“这是大姐拿来的栗子糕,娘特意让我拿了一些回来给三个孩子偿偿,你看咱爹娘还是很惦记我们的。”丁二柱晃了晃手里的一小个纸包。
苏氏淡淡的应了一句,没有多说什么,叫丁芸接了过来。
当着丁二柱的面,这东西她又不好扔,扔了就是自己理亏了,何况这是大姐拿回来的,就算再讨厌牛氏,大姐的东西她是要收下来的。
只不过自己这一个年过的大出血,牛氏那老太婆就拿几块糖来打发她,偏偏丁二柱像是得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新年里,又下了一场雪,对老百姓来说,下雪就预示着来年的收成好。
瑞雪兆丰年嘛!
雪不大,陆陆续续的下了几天,路上虽然没有堆起来,但也少有人出村子,除非必要的亲戚要走。
苏氏没有娘家,除了初一初二去了老宅,之后便一直窝在家里,跟丁香两人计划着未来,过完年要买地买山,开春之后便要考虑再建房子,每一件都是一大笔银子,她闲来没事便仔细的把之后要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罗列了起来,算算账。
买地建房子的银子是有了着落,但这钱几乎是刚到手就花完了,不能每一次都坐吃山空,头等大事,还是赚银子。
“娘,糖霜花生我做出来了,赵伯那里应该已经开门营业了,明天不下雪我就去趟镇子,让他推广出去。”丁香手里握着一支笔,不过毛笔头上的毛被她拔了,拿刀削尖了,不过不像现代的铅笔,里面有笔芯,只能拿笔尖一头,蘸上墨汁当笔来用。
毕竟毛笔字她不擅长,毛笔画更是不行。
苏氏算着账,听了直点头:“这过了这个正月,酿的梅花酒也是时候了,叫赵掌柜放在春夏秋冬卖,如果有路子能联系到酒庄,一下子买走那就好了。”
她虽然对自己酿酒的手艺有信心,但这里的人爱不爱喝又是一回事了,就怕他们喝惯了烈酒,对梅花酒不是那么喜爱。
若是销量不好,她酿在家里的十五坛酒也是卖的有点吃力啊。
赵掌柜年初五就开门做生意了,烤羊排的热销在预料之内,哪怕大过年的,饭馆里也坐了不少人,更有穿着家丁服的下人们过来买了带回府里给主子们品偿,或者是当做宴客的大菜。
“赵伯,店里生意挺不错的,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丁香是正月十二的时候出现在春夏秋冬里的,当赵掌柜看到丁香时,差点没激动的跳起来,又是欣喜又是郁闷的道:“丫头哇,你可算来了。”
这口气不太对啊,大过年的,怎么有一种烦闷的情绪呢?
看样子有情况!
“赵伯,出什么事了?”赵伯这么跟她说话,显然事情跟她也有不小的关系。
赵掌柜看了看大堂里的客人,说:“丫头,咱们里面说话。”
丁香的表情也一下子凝重了起来,没有多说什么跟在赵掌柜身后进了内室。
一名妇人给丁香沏上一壶茶,赵掌柜介绍道:“丫头,这是我媳妇,柳氏,因为畏寒便一直在家休养,也是托了你的福,赚了钱,我才舍得买上好的药补身子,如今渐渐好转了起来,见我忙,便硬要来帮忙。”也是早年跟着自己操劳的,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病,但却是需要花钱调养,以前的春夏秋冬哪有那个条件让他如此挥霍,就算有心想给自己媳妇吃补药,也没有那个能力啊。
可现在不同了,人参当归他也买的起了。
只要补药好,养养身子也能很快跟正常人一样。
也因如此,他们两个只有一个独生女,嫁到了邻县,不是大富之家,女婿是子承父业,经营着一家小面馆,养家糊口足以。
柳氏一见丁香,便激动的双眼泛起泪花,上前握着丁香的手:“丁姑娘,您真是我们家的贵人哪,没有你,我这病弱的身子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柳大娘,你言重了,贵人一说我真是担当不起啊。”
“担的起,担的起。”柳氏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让丁香相信自己对她的感激之情。
对丁姑娘来说只是双方达成的买卖协议。
但对她,对老赵,对春夏秋冬,简直是救星。
赵掌柜看自家媳妇快要把丁香的手给捏断了,无耐的将她拉了开来:“瞧你,别把丫头给吓着了。”
柳氏闻言,不好意思的松了手,对丁香笑道:“丁姑娘,我唐突了,你别见怪啊。”
丁香笑着摇头:“不会,柳大娘叫我丁香就好。”
“欸,你们有事谈,我就先出去了。”
赵掌柜是个急性子,见柳氏不再拉着丁香便急急道:“丫头,福德酒楼也推出了酒鬼花生跟盐水花生,他是大酒楼,名下产业多,酒馆饭馆连县城府城都有分店,这一下子卖了起来,可以说几乎是让他一家拢断了。”
“福德酒楼卖酒鬼花生跟盐水花生?赵伯偿过他们的味道吗?”丁香皱着眉头,问。
赵掌柜点头:“我说这事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不过这事奇怪啊,我特意叫人去各买了一份回来,味道跟你卖给我的一模一样。”
福德酒楼她当初也去推销过,不过人家大酒楼压根就连门都没让她进,这么狗眼看人低,她怎么可能跟他们合作。
更何况当初答应赵伯的,只供应他们春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