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用余光打量她,这女人态度客客气气,竟是半点儿为难她的意思都没有。
怪不得君怀瑾从前总说她八面玲珑,几乎没得罪过什么人,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可这样的说法谁张口都能道出来,不过是嘴上涂蜜的事儿,关键是要去做。
她捧起茶盏润了润嗓子,将燕虚大师的事说了一遍。
薛宝璋盯着淡青色茶面,沉吟道:“师父他云游天下,即便是我,一年中也难得见他两三回……不过飞鸽传信给他请他回镐京,倒也不是不行。”
她顿了顿,又缓缓道:“个人而言,我是很乐意帮助太子殿下的。可师父时间宝贵,绝不肯将点滴浪费在无关人等身上。我虽是他的徒弟,却也怕求不动他呢。”
沈妙言垂眸,知晓重头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