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创无语地捂脸。

他家主子,这是被人调戏了么?

为什么那背影看上去,竟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呢?

而且,凤二小姐这笑声,为什么会让他有种魔音入耳的感觉?

薄言急匆匆地回到薄府,薄阁老正在花园中散步。

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只觉得一阵风从眼前呼啸而过,他不由挑了挑眉:“这是谁?”

跟在旁边的薄春抽了抽嘴角:“老爷,是少爷。”

“言儿?他这么急匆匆地,这是要干什么?”薄阁老越发疑惑了。

薄言自小虽淘气,实质却是比普通的孩子要沉稳的。

像现在这般慌忙的时候,记忆中几乎是没有的。

薄春摇摇头。

他也很想知道少爷这是怎么了。

薄阁老却不再追究,又重新回头继续散步:“行了,就这样吧。般若寺的事情暂且先放着,等新知府来了,看看再说。”

“早该放着的。老爷如今年纪大了,就该享清福的,若是还成日为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奔波,那要那知府有何用!”薄春有些愤愤不平。

他们家老爷都已经辞官了,怎么那些破事还要找来!

潋阳城里养老的那些个家伙,那个不是含饴弄孙的,偏他家老爷就得操碎了心,凭什么啊!

薄春很是为薄阁老不平。

薄阁老却也只是哈哈一笑,没有接话。

再说薄言。

在薄阁老与薄春说话的当口,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穿过满园的墨竹,径自来到院中的一口水井边。

这是他特意让人打造的水井。

院子里只有一个侍卫,若是凤枫华在此,定能认出这人的模样竟与薄言曾假扮的肖戟一模一样。

又或者说,这人才是真正的肖戟。

顾不得多说话,站在水井边,打了一桶井水上来。

肖戟正要迎上去,就见薄言举起水桶,将那满满的一桶水兜头浇下,他顿时一愣。

主子这是怎么了?

平日里也就是早上洗洗冷水浴罢了,今日怎么到了这会儿了还来?

甚至还是穿着衣服洗?

肖戟有些搞不明白了。

怀里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还被这女人**了,薄言发现他一直以来的自制力,在凤枫华面前,竟是如此地脆弱,只分分钟,便已溃不成军。

他哪里还敢再待在凤枫华哪里,只能落荒而逃。

别以为,他没听到那小女人嚣张的大笑。

果然,跟那小女人在一起,折磨的压根就是他自己!

薄言恨恨地咬牙。

想到那只小狐狸在他怀里的柔软娇躯,刚刚冷却下来的身体不由得又是一热。

薄言苦笑,只得又打了一桶水,浇在自己的身上。

唉!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好想时间快一点儿,今日便将那小女人娶进家门啊!

不对,是他嫁入凤府……

嫁……

薄言突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这厢的凤府却在薄言离开后不久,彻底地忙碌起来了。

整个府里,竟是只有凤枫华一人是个大闲人了。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早,天还蒙蒙亮,凤枫华便被莺歌叫了起来。

她可是难得起早的。

如今被人叫起来,小脾气是噌噌直往上冒。

莺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在凤枫华做出动作之前,便已退到了安全距离外。

她真是悲催的很。

为什么每次猜拳,输的人都是她!

莺歌在心底默默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小姐有起床气,而且这起床气还大得可以。

平日里,小姐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没人不长眼去打扰她。

可是今日,这么大的日子,暮姑姑都已经上门催了好几次了,她只能硬着头皮上来了。

果然,凤枫华眼睛还未睁开,浑身上下就开始散发起了冷气了。

莺歌挠挠头,边说边往后退着:“呵呵……那……那个,小……小姐,是郡主叫……叫奴婢来叫你的……今……今天是您……您的及……及笄礼。”

话音未落,人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了。

凤枫华这时才疲惫地睁了睁眼,看一眼仍旧黑沉的天色。

将被子一卷,将自己裹了个严实,又缩到了床角,继续补眠。

莺歌方才说了什么,她是压根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十月初十,凤家二小姐凤枫华的生辰。

今日,更是她的及笄礼。

一大早,凤府便热闹了起来。

这盛况,竟是比嫁女儿也没差的了。

偏今日的主人公,此时还在捂着被子呼呼大睡,完全将一切噪音都隔绝到了耳朵外。

灵犀的身体已经渐渐好了起来了。

昨晚,为了今日那件事情的效果更好,她硬是撑着疲惫的双眼,一夜未眠。

这会儿好不容易睡下了,谁乐意起来?

况且,如今的天已经入了冬。

稍稍动一下被子,冷风就直愣愣地往人的脖子里钻。

她是傻了,才会抛弃这温暖的地方,去跟着那些人受冻。

凤枫华心安理得地继续补眠。

前院,百里婉柔招呼着来宾,脸上是灿烂的笑,眼底却是浓浓地担忧。

了禅大师的话仍不停地在耳边回荡,让她心悸不已。

如今,华儿的婚事虽有了着落,可她怕出现别的意外。

今日便是女儿的及笄之日,也是她满十五岁的日子。

担忧了十多年,若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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