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叔叔!见到你真开心。你真没事啊!”
令狐展开双臂就说:“你看看,有没有?”
欧阳鹭跑过去拥抱着令狐叔叔,令狐叔叔也拥抱着他,两人好像很久未见面样,抱了很长时间。
“叔叔,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路上,看见了义父及三个哥哥吗?”
“我活着本身就是个奇迹。奇迹是坚持与勇敢的结晶。在战斗中只剩我一人时,我边打边撤,似乎快看到末日了,当时,只想能杀死几个就算几个,根本没想过能活着出来;恰好不远处有好多堆着的石头,跑去见到能通过地下的小山洞,而且山口较窄,仅两人通过。几只狼随我进山洞,在洞口处我就摆平了它们,恰好就把这窄口堵死。在洞里,我还不时地听到洞外几只狼的吼叫声。当时想,雪狼进不来,自己也不敢出去,就索性在洞里睡一觉,等第二天雪狼走了再出。果然,第二天,洞外没听到半点声音,自想,它们肯定追你们去。出山洞后,洞外一片狼藉,到处是死尸与死狼。仔细寻找后,未见到有生还者,就顺着山谷向上走。在山谷狭窄处,也见类似的惨状,同样不幸的是,也未见到生还者,幸好未见到欧阳大人及几位爱侄。想必他们是逃跑了。我继续顺着山谷寻找,在分叉处,不仅听到水声,还看到有脚印,当然,还看到有许多狼蹄印,就循着这些印找到这里,接下来,你也就可猜到了。”
“真是万幸,否则,我死一百次都不够。”欧阳鹭说:
“你也别自责,人各有命,无痕有山神保佑,命不该绝。此地不可久留,还是快去找你们的父亲吧!”
“那义父最有可能往哪个方向呢?”
“若他们还活着,他们应该会千方百计返回去寻找我们。”
“令狐叔叔,意思我们还得返回。”无痕艰难地站起来说:
“你可以嘛?”欧阳鹭伤心地看着她说:
“没事的,我能坚持。找到父亲及哥哥,我们存活的希望就更大。”
“不怕路上有雪狼吗?”
“方向只要正确,再难,也有会有希望;幸好天上没下雪,风也不大,地上应该有许多脚印。”
欧阳鹭继续背着无痕往回走,令狐叔叔在前开路,并仔细侦查前方。进入温泉后,他们的衣服再一次被浸湿,他们稍微呆久点,好养足精神,准备迎接更大的困难。
进入昨晚点头的场地后,他们仔细检查欧阳一毅驻守的一边,现场一片惨状,有的只有半边头,有的连颈脖子都找不到,残手、残脚一片;有的狼连头都找不到,有的狼中间开花,还有的狼满身窟窿等,由于他们周围流血较多,多数被冻得粘在一起,如铁水浇灌一样。他们仔细在凌乱处找到了些干粮。
在这个坡的西北方向,他们发现了凌乱的脚印,而且还参杂着很多狼蹄印。沿途均能发现有被砍死的狼,有被箭射死的,还有被剑刺死的。
循着这些足印大约走了一个时辰,突然前面没有了脚印,只看见多条方向均有狼蹄印。很显然,欧阳一毅也知道,狼会跟脚印跟踪,很可能,走到此处,他们一边往前走,一边有人扫平后面的足印,让狼无法跟踪。然而,这也难到了寻他们的人。
“叔叔,如今该往哪里走?”无痕茫然地看着前方问:
令狐看了看四周,前方不远处是些乱石林,稀奇古怪的石头竖着,横着,躺着,侧卧着,还有倒立的;北边是座小高山,白桦、山杨、紫杉相互交错;南边是较开阔的地,再远处是座连绵起伏的山;往山是座小山岗,并留下了很多的脚印及蹄印。
突然,山岗上多个了影子,仔细一瞧,令狐威吓了一跳,就说:“”快走,快向石林处跑。”
紧接着,他们听到了持续不断的狼吼叫声,低沉的声音响彻山谷,不一会儿,左右前后均能看到微小的跑动的影子,明眼人就知道,这是雪狼的援兵来了。前方已有四五只雪狼跑向这扑来。他们三人只有向前跑才有出路。进入石林后,可以凭借石林作掩护,可以找到机会与雪狼单挑。
幸运的是迎面而来的不仅有雪狼,还有两个人的身影,拿着刀剑追着雪狼。两头夹攻,很快,四五只雪狼被他们三人三下五除二给消灭了。他们彼此默契,没有寒暄,尽快地从战场撤出,就直奔石林。
跟着欧阳龙,拐了十几道湾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欧阳一毅及欧阳豹。欧阳一毅躺着,右腿棉裤已被咬得破烂不堪,并有很多血迹,已用布块绑着。
“大人,属下保护不力。”
“多谢山神保佑,这只腿未伤筋骨,只是被咬走了几个趾头,大腿处被咬走了一小块肉。”
“义父,欧阳鹭保护不周,无痕也伤了脚,请大人责罚。”
欧阳鹭把无痕在义父旁放下,欧阳一毅仔细看了看,说:“很好,在这种残酷斗争中,无痕还能保住命,是万幸,更是你的功劳。若有命回去,必重奖你们。”
欧阳虎气喘吁吁跑来说:“不好了,不好了,父亲!大事不好了。”
“有事快说。别急。”
“外面已集聚了上百只雪狼,已团团围住我们了。”
“它们有没有打算往里冲呢?”
“据观察,有只为头的狼只闭目养神地蹲着,似乎并不打算往里进攻,又似乎在等着什么。”
“如此下来,不进攻,围着不打,我们都得饿死冻死。”无痕担心地说:
“父亲,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