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豪都在位的时候,鹰吉他们没有这种担心不说;豪都为了笼络他们也还要拿出不少好处来,现在可好,虎都这是要把他们也往火坑里拉了:“没错,所以,我们得时刻警惕。”
虽然鹰吉说了要警惕,可只是做到这种程度,总觉得还查了些什么意思,小首领也提醒道:“可话说回来,与天枢楼合作之事,也不是他一个人拍板的;要是我们有意推翻,就得事先和那些首领沟通一番了。”
高个子首领则是有些暴躁的表示:“还沟通什么,虎都不就是他们推上来的吗,要他们和咱们合作岂不是明摆着说他们错了吗,就我对那些人的了解,宁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也不会让自己在人前丢面子的。”
高个子首领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可部族可不是首领一个人的部族:“小事他们自然会是这样的态度,不过,若是让他们知道此事对其部族的不利影响有多大,再怕丢面子,他们也不得不做了。”
两个首领一听,鹰吉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只不过他们还是有些担心:“话是如此,可鹰吉哥,现在咱们都已经到了这儿了,要是想搜集了消息传递回去,这一来二去的,时间太长,咱们说不定要做无用功了。”
鹰吉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所以啊,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了。反正就我现在看来,北漠的败局已经是注定了的。”
高个子首领本来脾气就不好,因为今天王印的事情还有北漠吃败仗的事实,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不好,瞧着附近没外人,也就直言道:“其他的人我管不着,我带出来的有多少人,回去的时候我不奢求没有损伤,起码得带回去一半才行。”
他们两个人想做什么,说白了鹰吉也是无权干涉的,不过,有一点他得提醒他们,凡事都要有个度,要是过了这个限度,那原本于他们有利的事情,说不定会变成巨大的累赘和劣势:“这个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别做得太过,让人抓到把柄就是了。”
三人又在林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后,看时间也不早了,担心被虎都察觉他们在背地里议论的事情,便是约着错开了时间,在林子里转悠了一会后,才陆陆续续的回到各自的营帐之中,假装密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在他们离开了营帐出来开小会的时候,虎都把营帐里的人都给哄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瘫坐在地上,看着手中的假王印眼神空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也许是在反思为何顺利的登上王位之后,自己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变得有些不太顺利;也许是在后悔,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和夏侯清合作……
天枢楼鸣金收兵之后,夏侯清哪都没去,一回来就直直的往云鹤所住的营帐里去了。他实在是没想到,要不是自己种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所以留心了一下云鹤的动静,还真不知道云鹤居然还留着这样的后招。
夏侯清来的时候,云鹤才刚把身上的甲胄给换了下来,一身清爽的正准备好好梳洗一下,他一来,就不得不把这个计划暂时搁置了。
云鹤给夏侯清倒了被他自己调配的凉茶后,道:“阁主现在不在营帐中处理战后事务,怎么往我这个闲人这儿来了?”
夏侯清眉毛微微一挑,道:“云兄不是带了好东西回来吗,我也是眼馋心急的想先一睹为快罢了。”
云鹤微微一愣,夏侯清倒是不觉得麻烦,那种时候还让人死盯着自己,和他在一起可真没意思啊,总觉得好像没什么小秘密一样:“阁主果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云某人这小动作,竟是瞒不过阁主的双眼了。”
夏侯清展颜道:“云兄说笑了,早知道云兄有这等神通,我也就不必日日夜夜为了眼前的事情操心了,只拜托云兄就是了。”
夏侯清的客气话已经放在这儿了,若是此刻云鹤还要推脱的话,那云鹤的举动可就压遭人非议了:“阁主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和阁主兜圈子了,只一句,这东西既然是我带回来的,就是我的东西,就只有我一个人能支配;此刻,我还真就不愿意把这宝贝给阁主一观了,还望阁主不要怪罪才是。”
云鹤的拒绝,没让夏侯清生气,倒是让他在暗中松了口气。云鹤这样藏着掖着的不想把从战场上顺来的东西给自己看,也是从某种程度上验证了他的猜想:“云兄这话可就见外了,眼下云兄也才刚回来又是一身疲惫,本来就是我冒昧打扰了。待云兄休息好了,我们再慢慢看也不迟;如此,我就先回去了,屋外的两个护卫,虽说比不上零花桐树,可也是我天枢楼中一等一的高手,若是云兄有需要,无论什么事,只管指使他们去就是了。”
夏侯清这招以退为进云鹤又不是没见过,要不要给他见自己带回来的东西,还得看那东西,有没有认自己为主的意思了:“多谢阁主费心想着了,不过,恕云某多嘴,夏侯阁主有空来我这儿,倒不如去北漠营地瞧瞧虎都可汗,今日的事情,对他的影响,可不小呢。”
虎都那边固然重要,但说白了,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王砚舟真的被云鹤带了出来,那眼前的一切困境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所以,现在还不是和云鹤撕破脸的时候,他既然暂时不想让自己见,那就给他个面子不见就是了:“这是自然,那先生好生休息,咱们之后再慢慢聊,告辞。”
王砚舟他们胜利且主帅都安然无恙的消息,没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