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在多谈,只是挥挥手让三人退下。

三人一走,宇文焕卿便命人将乾舆大梁河山图从库房里抬了出来,挂在了宣仪殿的后隔间内。

简严一边拭去上面的浮尘,一边试探地问:“皇上,您此时怎么有空闲瞧起这地图来着?”

宇文焕卿走到图前看着这微缩的大梁山河,目光坚定,语气清冷:“而今风云骤变,既然天要变,朕,自然要奉陪了!”

简严听闻此言,不禁一震,心中喃喃道:难道皇上要因为宸娘娘而攻打南诏么?他拿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宇文焕卿,只见宇文焕卿转头看着他风淡云轻地说:“朕登基以来事事以国家为重,以社稷为念,而今却无法保护自己最爱的人。朝臣逼迫朕,言官讽刺朕,而朕却要一一承受。现在朕不想再承受了,朕要除去的人一个都不留,朕要拨正的天下谁也阻止不了!”

字字铿锵有力,让简严很是振聋发聩,他是内侍不懂那么多江山社稷的大事,但是宫内的弯弯绕却逃不过他眼睛,这些年皇上受的苦,遭的罪,与顾后、顾玉章的争斗他都是知道的。

他知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便是此时宇文焕卿最强烈的心里写照。

想到这,他默默地将用浮尘扫去残灰,只是划过边陲的南诏国时,眼中亦多了几分愤恨。

宇文焕渊和南宫清、南宫澈三人款步向芷兰宫而去,身为外臣的他们此时倒是没了顾忌,皇帝应允他们去见她,便是已经在考虑退路了。

只是三人各怀心事却无一不失落,以顾沛蕖的聪明灵秀,她一定做了打算。他们唯一害怕的是她的打算中没有给她自己留有退路。

汀兰水榭四个大字依旧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三人听着潺潺的流水声,看着两岸已然翠绿的两岸,春色正好,可是此时这宫中人却未必心中明媚。

远远地,侍书已经候在那了,她见三人一同前来便将他们引了进去。

琼华殿外,顾沛蕖一身淡青色白茉莉宫装,淡雅之余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半月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她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那个笑容倦怠之中含着一丝淡然。

顾沛蕖含笑转身走了进去:“你们来了,都请进来吧!”

三人对视一眼便尾随着进了琼华殿,殿内一股淡淡地茉莉香让人心旷神怡。

顾沛蕖命人看了茶赐了座,自己则捧着一碗杏仁奶酪浅浅地尝着,脸上:“今日早朝的事,本宫已经知道了!而今木已成舟,本宫这条命全系在皇上一念之间,但是本宫不想多说什么,你们也无须为本宫求情!”

宇文焕渊听到这眉心一紧:“娘娘,您这是何意啊?难不成您愿意去南诏那山野莽地?”

顾沛蕖浅浅一笑,潋滟地说:“当然不会,本宫惟愿一死也决然不会受此奇耻大辱,更不会让乌不同辱没了皇上!”

宇文焕渊听此心底一沉,不住地拿眼睛看着她:“娘娘此时召我三人来此,是不是有其他的吩咐?”

南宫清与南宫澈亦将目光投向了顾沛蕖,只见她红唇轻启,微微一笑:“本宫现下有两件事要交托三位代为成全。此事事不宜迟,晚了……本宫怕没有时间与机会为她们谋划了!”

言毕,她示意瓷青将倚画、侍书领了进来,侍书和倚画倒是很不解,时不时地互相看一下,时不时抬头向瓷青使眼色询问。

顾沛蕖看了看二人,低下头款款而言:“本宫进宫之初从顾王府带来了四个陪嫁丫头,她们与本宫是从小长在一处的,情分匪浅。可是司棋叛主求荣,绿蔻谗害公主,二人已经不被我所容。皇上前几日与我说司棋死在了逃跑的路上,她染上时疫,倒也算死得其所,对得起她的作为。至于绿蔻,早已被本宫处置了!”

说到这,顾沛蕖的眼光黯淡了些许,她扯出一丝无所谓的浅笑将碗盏放在了对面的几案上,看了看两个陪了自己多年的侍书,复又瞧了瞧忠心不二的倚画。

继续笑着说:“而今就剩下倚画和侍书二人了!她们为人老实本分,忠诚可靠,所以当下,本宫想给她们一个出路。清公子,澈公子,本宫想与你们求门亲事。本宫想将倚画嫁与府上的护卫燕锋,想必两位公子也知道他二人情投意合,至于嫁妆,本宫一早便备下了。所以,希望两位公子成全他们一段姻缘!”

倚画此时才明白顾沛蕖叫她来得用意,当下便跪了下来,苦苦哀求:“娘娘,奴婢不嫁,奴婢不能离开娘娘。此时,奴婢更不能离开娘娘啊!”

瓷青得顾沛蕖示意下去扶起了倚画,顾沛蕖眼中含泪笑着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我主仆一场,本宫自然要给你想个好去处。燕锋为人正直老实,对你颇好,你嫁予他倒是不委屈你。而今本宫尚可做主,若是此事不能早早地为你定下,本宫怕…以后…”

说到这,顾沛蕖有些语塞,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而询问南宫清与南宫澈的意思。

此时南宫澈满是心酸无奈,他知道顾沛蕖对乌不同谗害之事已然没有了把握,所以才早早地为自己的心腹做打算,这让他觉得心很痛,他竟然无力保护她。

南宫清则积极表态:“娘娘放心,倚画嫁进南宫暗影府,微臣绝不让燕锋委屈了她。”

顾沛蕖听此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将目光转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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