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之中,而入宫后又遭遇种种,实在是没有机会与精力来拜会这成祖皇帝的孀妃。

她抬起眉眼瞧了瞧高座上的两位上了年岁却又不失秀丽的美妇人。

那身着橙黄色绣金菊华服,梳着盘桓髻的妇人便是陈太妃陈媛,她乃是成祖皇帝宇文浩辰的昭训,是豫王宇文焕临的生母,便是自己的亲姐顾沛萱的婆婆。

顾沛蕖曾经在姐姐大婚之时,见过她一回,印象倒是深刻。

而坐在她身边另一位慈眉善目,端庄秀丽的妇人想来便是成祖皇帝宇文浩辰的贤妃徐惠仪,她是六皇子,逸郡王宇文焕朗的生母。

她心底盘桓了一番却发现殿内出奇的安静。

徐惠仪和陈媛上下打量顾沛蕖一番,两人对视一眼,不禁相视而笑。

看在眼里的宇文焕渊则一脸茫然,忙说明来意:“陈母妃,儿臣此时前来是奉皇兄的御令,替二哥来取您赏给二嫂的礼品的。二哥人在紫宸宫与皇兄闲话,所以就让儿臣来了!”

陈媛眼含笑意地说:“本宫知道,你快别拘着了!英儿,快给殿下和景妃娘娘奉茶上果品。景妃娘娘,你过来坐。”

顾沛蕖微微施礼,将斗篷取了下来交给了旁边的侍婢。

她一袭樱花粉绣茉莉的蜀锦衣裙,外罩白色绣粉樱的影纱衣,雪缎的长裙曳地。

莲步款款间,自是裙服褶褶若落英缤纷一般,衬得整个人越发的出水芙蓉,般般入画。

她朝云近香髻上戴着一白玉海棠缀露发钗,发钗的流苏随步而摆,那略施粉黛的玉面格外点了绛朱红唇,肤色是若凝脂似美玉,小山眉下的桃花眼含秋水,澄澈而轻灵。

太妃徐惠仪见到如此品貌的女子不禁笑着说:“阿媛,你此时怕是知道咱们清冷的皇帝为何会专情于她了吧?”

太妃陈媛微微一笑:“这是自然,我儿媳萱儿时常夸赞她,不仅美而且才华横溢。”

顾沛蕖听两位太妃夸赞自己受宠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她稍显局促地坐在了宇文焕渊对面的太师椅上。

刚刚落座便听门外的内侍进来禀报:“启禀娘娘,芷兰宫的婢女瓷青求见,说是来给她家娘娘送东西的。”

陈媛有些迟疑地抬头看了看顾沛蕖。

顾沛蕖赶紧解释道:“陈太妃娘娘,臣妾进宫被禁了足后便多次得您的照拂。但臣妾身体不好,一直三病两痛的,所以一直未能来拜会。”

她想到自己进宫后的自顾不暇,委实没有精力来知恩图报,不禁有些惭愧:“今日恰逢豫王殿下进宫,本宫除了给姐姐备下了礼品,亦为您准备了一份薄礼,希望太妃娘娘不要推辞!”

陈媛与徐惠仪见顾沛蕖不仅口齿伶俐且心思通透,心中对她倒是很有好感。

“景妃真是太客气了!本宫也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那些接济芷兰宫的东西都是你姐姐沛萱送来的,再有就是焕渊假借我的名义送去的!你这么说,本宫倒是受之有愧了!”

顾沛蕖听说自己受冷待之时,宇文焕渊居然也接济过自己,对他报以一笑。

那明媚而绚烂的笑容映在宇文焕渊的心中犹如催开了一朵紫薇花。

他慌张地拿起侍婢刚刚奉上的茶盏,饮了一口,直觉有些烫,但还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顾沛蕖起身向两位太妃行了一礼:“太妃娘娘过谦了,那时臣妾处境艰难,即便您愿意让姐姐借您的名义亦足以让臣妾心存感激。”

徐惠仪和陈媛二人见她知书识礼,两人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徐惠仪更是低声地说:“怪不得她小时候便得先皇的疼爱,御赐小字。我想除了是打算将她订给先帝宇文焕正作皇后的这一层原因,怕就是她的兰心蕙质,玲珑剔透惹人疼爱了!”

陈媛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忽而,瓷青闪身进来,顾沛蕖见此便走上前拿起捧盘内两个锦盒。

她奉于陈太妃与徐太妃一人一锦盒,二人打开一看发现均是一株百年野山参,此礼着实贵重。

徐惠仪眉宇间难掩喜色,却依然推辞:“阿媛受你此礼尚且说得过去,本宫确实有些受不起了!”

“自然是受得起得,都是自家的长辈,徐太妃娘娘何必如此见外呢?”

顾沛蕖复又将其他礼品放在宇文焕渊身边的几案上:“殿下,这些都是送与姐姐的,你劳累代为转交给姐夫吧!”

宇文焕渊看着她站得离自己如此近,并未抬眼,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而后,顾沛蕖与二位太妃话了一会儿家常。

宇文焕渊觉得聊赖便插了一句话:“徐母妃,六弟最近可有家书啊?有没有提及他什么时候回来?”

徐惠仪微微一笑,满眼慈爱:“他啊!在外边散惯了。前几日倒是有来一封信,他听说南诏国要来朝见要赶回来凑这个热闹呢!”

宇文焕渊想起自小玩在一处的宇文焕朗,笑得灿烂:“那敢情好,我们兄弟几个也好聚聚!他在外游历也有一年了,也应该回来了。皇兄说他再回来就不放他出去了,要为他指婚,要让他娶个王妃好好管管他!”

“阿弥陀佛,那实在是太好了!我呀,就盼着你们几个人早日成亲,也要学着焕临那样,早点让我们这些老太婆抱上孙子!”

徐惠仪听到宇文焕渊的话十分受用,笑得格外的慈祥和宁。

陈媛听此亦是开怀:“你徐母妃着实惦记你六弟啊!每当有家书来,都要看上几遍,每次看完都要放在木匣子内留存。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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