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坐,她丝毫不眷恋。

但裴濯过寿,裴凯哥应该会回来吧?

不自觉又想起那个人,她幽幽沉叹,唇边逸出苦笑。

为什么还要想他,当你每次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正在这时,客栈内的掌柜,也是夜骐的亲信,进来传报,说夜骐也将在裴濯寿辰当天抵达帝都,而这一次,他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三王子,而是北越的太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米苏闻讯怔住,一边的于嬷嬷却快速反应过来,笑着对她说“恭喜”。

她无言,恭喜她没了女皇身份,又捡了个太子妃来当吗?

可不知怎么,想到夜骐即将到来,心底深处,似乎有隐隐的欢欣,仿佛是……期待。

然而,他并未先来找她,而是直接去了凤宁殿。

众人皆以为,他此次也是来赴宴祝寿的,却没想到,他的真正来意是--要人。

站在大殿中央,他仍然如以前一样,笑容满面,可仔细看,眼中却暗蕴着风暴:“王爷,我家娘子还没找到吗?”

原本喜气洋洋的裴濯,顿时被哽住,脸色变得尴尬,干咳了两声:“已经派出所有人手仔细搜遍了城,但仍无陛下的消息。”

“那就算了吗?”夜骐挑眉:“陛下没找到,王爷还有心思过寿,而且寿宴的地点,还选在凤宁殿,这未必有些不妥。”

如此直白的讽刺,让裴濯沉下了脸。

本想着他现在是北越太子,所以给他几分面子,没想到他倒如此得寸进尺,不知高低。

“给太子殿下赐座。”他用了个“赐”字,已将君王的架势彻底做足。

夜骐一声冷笑:“王爷现在,莫不是已经不想找陛下了吧?”

裴濯手中的九龙金樽,往桌上猛地一顿,洒出来的酒,湿了怀中的美姬半片裙袂,吓得她缩紧了身体,一动不敢动。

夜骐却不以为然地笑笑,继续挑衅:“也是,做皇帝,终究是比做王爷,开心许多,不知这凤字,何时改成龙?”

“放肆。”裴濯忍无可忍,瞪目怒喝。

夜骐微勾唇角,丢下一句:“真正放肆的,不知是谁。”便慨然离去。

裴濯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然而他初登此位,尚局势不稳,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强忍下这口气。

而夜骐出了殿门不久,便遇见了裴凯哥。

夜骐一笑:“别来无恙?”

裴凯哥不答,沉默地与他擦肩而过。

“她是我的。”低沉却笃定的四个字,顺着风,传进裴凯哥耳中,他的手握紧成拳,却终究没有回头……

那天晚上,米苏如平时一样入眠,却在半夜忽然惊醒,因为感觉床上多了个人。

“是谁……”她的惊叫,被一只手掌,捂在口中。

温热的呼吸,吹拂到她脸上,耳边的轻笑,那样熟悉:“是我,娘子。”

米苏一怔,身体松懈下来。

是夜骐。

她身体一震,含着泪低吼:“我不信。”

“要信的,我是你的夫君,过一辈子的人。”又是这句话,无论她怎么抗拒怀疑,他都霸道地说,要和她过一辈子。

不过,人生中能遇到个值得为之失控的人,也是种幸运。

微笑着抱紧了她,直到雕花窗外天光渐亮,他才悄悄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又在她唇上眷恋地落下一……

米苏那天一直睡到中午,于嬷嬷敲门叫她用膳,才勉强醒转过来。

睁开眼的一刹那,只觉得身体如被巨石碾过似地,四肢百骸都酸痛异常。

于嬷嬷强忍着笑,拍了拍她的头顶,转身下楼去让人准备热水。

昨晚她不是没听见动静,但当她发现是夜骐,便没去“打扰”。

不多时,浴桶送上来了,于嬷嬷为她撒好花瓣便主动退下。

米苏脸红了一阵,终于还是褪尽了衣衫,跨进了浴桶,在温暖的水雾中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

她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

她和夜骐早已拜堂成亲,而以他的手段,若是强要,她根本逃不过。能捱至今日,已是他留情。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昨晚说的话:“苏苏,我会给你幸福。”

想自己这短暂的半生,命运凄苦如浮萍,辗转由人不由己。

幸福,别人未必真的给得起,自己也未必要得起。

不如不信许诺,以免他日失望。

洗净了身体,她出来换上干净的衣裳,表情又淡然如初。

于嬷嬷进来,为她梳头,看着镜中她寂静的眼神,手中的梳子停了停,轻声开口:“嬷嬷有句忠告,莫太纠结于过去,要珍惜当下。”

米苏一怔。

于嬷嬷再未多说话,为她结好发髻,便陪着她用膳,直到退下。

她一个人坐在房中,反复回味着嬷嬷刚才所说的话,久久又是一叹……

而那晚,夜骐并没有回来,第二天,还是未归。

米苏不觉有些隐隐的担心,却又不好去询问其他人。

第三日深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听见窗户轻微一响,猛地坐起身来,却发现只是风。

再次躺下去,她不由得叹气,却听见黑暗中响起一声低笑:“在等我?”

她的呼吸瞬间抽紧,随即翻个身背对外面,轻嗔:“谁等你?”

他走到床边,脱下身上的夜行衣,在褪袖子时,眉头微微拧了一下,却依旧若无其事地上了床,将她强行扳过来,拥进怀里。

“这两天有点其他事要办,所以没有回来。”这


状态提示:第118章 直接--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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