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漏发一章,把这章发出去了,可以回去看前面那个被改回来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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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过来时天色微微亮,孟辞在身侧还
顾遥稍微探起身,夜里生起的火已经只剩些炭火的微光,掺在灰里一闪一闪。
四处都显得灰蒙蒙的,看得不甚清楚。
顾遥低眉去看熟睡的孟辞,才发现他有个睡觉爱皱眉的习惯,这样微微皱着眉,神色里像是藏着抑郁。眉间皱成一个自然的川字,难怪白日里总觉得他像是皱着眉。
她想了想,孟辞年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虽然老成,可是睡觉的时候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也要时不时地踢踢被子。
有一回还差点把她也踢到地上了,幸而他才踢完就惊醒,一把把她拽进怀里。
顾遥想要这里,忍不住心头微暖。她自从看了这张脸,似乎就没见过更好看的人了。
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顾遥心里柔软成一片,不由俯身倾下去。
将自己的额头放在孟辞的眉间,低声道“孟辞。”
这两个字也好听。
孟辞的眼睫微颤。顾遥就觉得自己的腰被孟辞抱住,他一用力,两人就滚了圈,她又躺在了他身侧的位置。
但是他微微撑起了半个身子,倾身含笑看着她,“阿杳做什么?”他的声音有点低哑,显得沙哑而富有磁性。
顾遥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她也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
外头的雨已经下小了,像是最轻微的丝竹声交织响起。一阵微凉的风吹进来,顾遥一个哆嗦,孟辞就抱紧她,唇恰好吻在她额上,半天都没有起来。
不知多久,孟辞才低声道“阿杳,”像是在隐忍什么似的,“……阿杳。”
顾遥甚至觉得脑子一片迷糊,但是只觉得心上一颤,有什么喜悦又悲苦的情绪一齐漫上来,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淹没一样。
他凝视着面前这张脸,终于将吻落在她唇上。顾遥似乎瑟缩了一下,却又像枝蔓一样贴着他,双手也抱住他。
外头猛地响起一个炸雷,照开半边世界明晃晃地清楚。
顾遥几乎贴在他身上,浑身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她以前什么都怕,但也有一阵子,什么娇贵气都没有了。
但是她感觉有什么贴着自己,硬得有些硌人。顾遥刚想说话,忽地脸颊一红,只觉得自己的腰肢似乎也要酥软下来。
她只觉得自己唇上酥酥麻麻,像是脑子里的空气的都被抽干了,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像是可以由着孟辞折腾。
顾遥勉强睁开眼,看到孟辞的一双眸子晦暗不明,像是有什么猛兽在里面一般。
她心里一惊,却无端移不开眼。
孟辞抱着她稍微一动,顾遥就觉得自己被孟辞压在了身底下,硌在自己腿侧的东西越发滚烫灼人。顾遥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了,但是脑子迷糊得难受,像是什么都无法思考一样。
她迷迷糊糊以为会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孟辞只是深深地吻她,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来气。
孟辞转身出去了,顾遥也觉得难受与难堪,干脆对着墙壁闭眼。
谁知不知不觉地就睡着过去了,再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明。
顾遥稍微动了动,她还是觉得有些犯困,就被身边坐着的孟辞吓了一跳。
他像是有些发烫,肤色有些病态的红润,头发也是半干的。
“你淋雨了?”顾遥有点吃惊,他这个样子有点狼狈。
但是孟辞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往后在外头过夜,便不能这样随意了。我们说是兄妹,自然要顾及些。”
这话没什么不对,顾遥就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可面前人的模样,显然不对劲。
见他也不肯说的样子,顾遥干脆探身过去,伸手搁在他额头。
孟辞的身子僵了僵,但是也没躲。
“有点烫。莫不是受凉发烧了?你出去淋雨了?下着雨你出去做什么?”
但是孟辞都不回答她,只是按下她的手,道“吃些东西便离开这里吧,莫再耽搁了。”
两人吃过饭,便收拾好了出门。此时的雨已经停了,只是道路泥泞。
果然如孟辞所说,这里极为偏僻。
两人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湖广的一处小镇子里。到这里时,两人已经狼狈得见者伤闻着悲了。
亏她还担心孟辞生得好,没法子卖惨,更没法子叫这些人相信他们是丢了盘缠的书生兄妹。
两人找了一间最小的客栈,便暂时住下了。
总不可能一来就急匆匆地打听什么消息,顾遥和孟辞就安生地住了三四天,每日除了或聚在一起看书,就是各自在房间里看书。
再有闲暇的,就是吃饭遛弯的时候,和客栈里的伙计老板娘闲谈几句。
这个镇子是出了名地出读书人教书先生,再有一绝,也就是说书人。
都是要读书有墨水的行业,在这个小镇多得很。
伙计说起来还与有荣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呀!
就说这说书,虽然也是下九流,可是也识字。若是有个什么事,这说书的人也和秀才老爷一样厉害!
要说这镇子里最出名的,其实还是说书。读书人有书院,读书肯定在离家近的地方读书,所有也没什么外地读书人来。至于教书先生,都多得要到外地谋生了。
倒是最后一样,不知道有多少学手艺的都想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