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员急忙拿起剃须刀,把几日没刮过的胡子剃的一干二净。那个紧紧贴在脸上类似番茄酱一样的小东西,在没了胡子的衬托下更加明显了些。

韩员又对着镜子疯狂的搓自己的脸,然而就算将眼底那块脸皮搓的通红,那眼泪形状的东西也不见消失。

韩员只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因为他清楚的记得这个紧贴在他脸上的滴子,竟然与世纪门内,那个拥有朱色头发,绿色瞳孔赤着脚丫的女孩,瞳,眼底的红色泪痣一摸一样。

他再三回忆,这确实与瞳眼底的那颗泪痣相似,绝对不可能记错。

“怎么回事!怎么我脸上也长了颗泪痣!靠!这越来越离谱了!”韩员看着镜子中自己脸上的那颗泪痣觉得其实也蛮好看的,但又想着这样会不会太乍眼了。于是跌跌撞撞的跑到床头的位置,翻出了他的墨镜,这个墨镜带上,刚好能遮住那颗红色的泪痣。

韩员走到衣柜旁边,随便在衣柜里翻了件衣服“西装?不管了”韩员边想着边将那件自从买来就一直放在柜子里没来得及穿的西装套在身上后,迅速起身准备出门。

咔嚓,反锁着的门开了。韩员向楼梯走去“等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差点忘了。”韩员又跑回了自己的卧室,把那支从世纪门里带出来的天骨卷装进了西装的上衣口袋里。随后走下了楼梯。

母亲此时正坐在客厅中的大沙发上看电视,看见韩员穿的如此正式,又像是要出门的节奏。这让连着担心了几天的母亲可算是松了口气。

母亲向韩员招招手示意韩员过去:“小员,你这是要参加走秀节目啊?三伏天里你也不嫌热。”母亲笑着。

“妈,我出去趟,很晚的话就不用等我了。”韩员扶了扶墨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出了家门。

母亲可能早已习惯了自己这宝贝儿子韩员的行事作风,知道拦也拦不住,干脆连起身都不起了。“这孩子,大热天的穿西装,相亲啊?散了,在家闷了几天也该出去透透气了。”母亲心里想着。

跑出家门的韩员似乎也发现母亲是对的,小区里的路人穿的不是短裤就是短裙。如果在冬天的话他这一身就是绅士,但现在的他却更像一个半吊子。也就只有他穿了身西装出来“韩员,我快让你笨死了。”韩员暗骂自己的愚蠢。

韩员出来时也没有考虑过要去哪里,于是掏出手机拨通绫的手机号。这一看,韩员失踪的这几日里,绫给他打了约莫无数个未接电话,韩员只感到特别对不起她,想着先好好认个错。手机号拨通后,只响一声,对方便接了电话,确是对方先开口。

“韩员!这些天你干嘛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呜呜呜”电话对面的绫哭了起来。

“绫,你你听我说,不不,你听我解释唉呀,咱们见面说,电话里解释不清楚。”其实令韩员最头痛的并不是把世纪门的事情讲给绫听,而是如何哄女生。

“绫,你你别哭啊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你。”韩员紧张的说道。

“呜呜我跟表哥在一块,表哥让我陪他去王府井买东西,你过来吧。”绫说完便扣了电话。

“嘟,嘟,嘟”

韩员也不敢耽搁,马上跑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拐个弯绕到了他的面前,韩员迅速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你好,送我去王府井。”韩员在后面扒着司机的座位说。

“得嘞,您坐好。”

“这样小哥,到王府井我就不打表了,您呀直接给我一百块,我给你开进去。”司机的京腔比韩员更正宗一些说道。

“好好好,麻烦您开快一点。”韩员有些心急的说道同时心里又想着“喝,现在的钱真是好赚那。”

“小哥,到了,停哪,您说。”

“就这吧,给你钱。”韩员边看着不远处刻着王府井的大路标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

“正好,慢走了您嘞。”

韩员下车后开始往王府井里面走去,他打开微信让绫把她的位置发过来。不一会儿聊天框里就显示出了一条位置信息

“书店?在书店做什么?难不成陪她的表哥买书?”韩员疑惑的想着同时回了一条信息“好,我马上到,你出来吧。”

马上到确也只是韩员这么一说,因为韩员现在的位置在王府井的最北边,而手机上书店的位置显示在最南边。

也怪自己,来的时候没有问清楚绫的具体方位好让出租车直接给送过去。没办法韩员只好开11号车前往绫那边。

一路上韩员心想着幸亏带了墨镜可以把脸挡住,否则那些异样的眼神瞅着他时,他满脸的尴尬一定很难形容。

韩员加快脚步,尽量躲避着这些异样的眼神。但是现在是三伏天,加上北京一到夏天就神奇般的特别闷热,没跑两步韩员西装里面的衬衫便湿透了。韩员脸上戴的墨镜里也产生了许多雾水,有些雾水滴到了眼睛上辣的生疼。韩员干脆就把外套脱了下来,同时把墨镜也摘了下来。被汗水浸透的衬衫紧贴着韩员的身体,蚂蚁上树般的难受。

由于从家里出来时,就一直戴着墨镜,眼睛也暂时习惯了那种墨镜遮挡后的环境的颜色。墨镜刚一摘下,刺眼的阳光照的韩员连忙用手一遮。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慢慢睁开眼睛。

也难怪韩员从不长记性,刚刚缓过来又顺势向着头顶上的太阳望了望。

“我靠,这么毒!”韩员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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