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身为人亲外甥,看着一页纸写不下十个字的事实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些人一个个的……”宗之毅将折子仍在桌子上,就像评论今天的早餐一样随意,与儿子说着家常,唠叨的收成,好的不好的,都与孩子念叨两句。

小甘感觉的出来父亲的不在意,若是自己真想要那个位置,爹和娘也定然为了他愿意赌一次大的。

但是他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不是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故意推脱,他在外面待的太久,已经习惯了外面的生活,说他懦弱也好,担不起嫡子的责任也好,但既然已经有了弟弟,他便想随心一次,他想过自己的生活。

“你二舅舅快回来了。”

“听说了。”

宗之毅亲昵的抚抚儿子的肩:“荀故风倒是对你用心,这些事你也知道。”

“叔叔在圣都这些年也不容易,很多事不能跟别人说,便也只能更孩儿说说,所以朝中的局势还是知道一些,还是父皇厉害,叔叔不止一次说过父皇决策英明,堪称伟帝。”

宗之毅拍拍孩子脑袋愉快的认下这个夸奖:“你说话的我考虑过了。”

小甘看向父亲。

“对父皇来说有些位置永远属于你,爹或许会有很多孩子,可嫡长子永远是不一样的,你想要的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你的。”

“孩儿知道。”

“你还小,爹不逼你,你想多看看便多看看,但只要你后悔了,哪怕推倒这片江山重建,爹都支持你。”

“我知道,若是我又自己的想法,弟弟们不能守住父亲的家业,我也不会看着它衰败错过了时机,可我相信弟弟们能做的更好。”

宗之毅对儿子笑笑,不跟他谈弟弟们,他对小九和对尚宝感情又不同,小九更像是必须给雁国的任务,尚宝才是他的情怀。

对宗之毅来说,他现在非常满足,有儿子在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很满足,上天是如此厚待他:“要不要升一升你荀叔叔?”封王拜相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小甘摇头。

宗之毅便没有再问,荀故风那人他多少是了解一点的:“走,去外面透透气。”

……

“那个孩子呢,怎么好几天没见他书房亮灯了。”蒋氏一身正房红褐色衣襟,问着就不回家的儿子。

荀故风停下脚步:“碰到了亲戚,娘,外面太阳大,坐一会您就进去吧。”

“我知道,知道,你忙去吧。”

荀故风收拾了几件衣服便去了前院,推开书房的门,看到正中间翻浪飞鹤的图案,在下放的暗格处停了一会,便没有再向前,转身去了里间。

……

齐西雨有些急,她送进宫的文书已经好些日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莫非是皇后娘娘不准?!

齐西雨坐回座位上,还是……相爷在这件事上得罪了皇后娘娘?!

齐西雨想到这种可能,便深思的捋着手里的手帕,为相爷捏把汗,十皇子出生皇后都没有准,想来是有情绪了。

齐西雨心里叹口气,这莫非就是相爷没有担任太子太傅的原因?哎,相爷喜欢谁不好。

齐西雨发现自己知道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如今恐怕连皇宫都进不去,还有五皇子这位劲敌,徐知若真是无形中给徐家招惹了一个大麻烦,徐相又是这样了,徐家的未来似乎一时间已经看到头了。

“夫人,您怎么了?又在发呆。”

齐西雨示意她把茶放下,没又什么心情:“相爷怎么样了?”

雾儿闻言脸上顿时有了喜色:“太医看过了,说相爷恢复的不错,过些日子大概就能出门了。”

齐西雨松口气,没事就好。

“奴婢就说相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出事呢。”

齐西雨不走心的点点头,谁会拿心好不好当筹码,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相爷能这么快走出来自然是好。

“夫人,夫人您怎么又走神了。”

“宫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雾儿听娘娘提起这事便有几分沮丧,徐家今年真是倒霉,充仪娘娘出这事,相爷又这样,她怎么就觉得徐府看起来比她还惨。

……

“娘娘,徐夫人已经是第三次递信函了,为什么不见见。”午后,戏珠拿着皮梳,为躺在藤椅上的娘娘梳理着头皮,长发垂在清凉小筑针织毯上,漆黑的如绸的映着日光。

“见了做什么,让她们继续冷静吧,这么些年,有事没事都觉得她们似乎京中女子的风向,出了事也是跑的最快,徐老夫人那个人,若不是禁了她的足,她能直接倒打一耙,以前呀,觉得徐家清风高节,现在再看,也是把自己家族名誉看的很重的人罢了。”

戏珠重新抬梳,笑笑,娘娘现在真有闲情,都有闲情数落徐家了:“听品易说,徐相身体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多了,还能为这点事气死了。”

梳过风池到达肩井,戏珠手法越来越轻柔,清热醒脑,舒缓胸腺:“娘娘能这么想就对了。”

端木徳淑眯着眼:“本宫一直这样想。”

“拿可不一定,前些天,奴婢说破嘴娘娘都不带理会奴婢的。”

“那还是你没有说破嘴,世子呢?可回来用膳?”

“前面没有消息。”

端木徳淑不禁叹口气:“孩子回不回来都不在身边,你说说要他们做什么。”

戏珠笑笑不接话,世子总之粘着您,您才是有意见呢:“储秀宫的花样选出来了,是一位叫应格儿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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