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看着案桌上摆着的武器,眸子闪烁一抹冷芒:“吕布啊吕布,天下人唾弃你,可真不应该小瞧你,孤也犯了同样的错误,还真是小瞧你了!”
整个战局,从开始道结束,牧景都亲自的观摩,对于身在战场上的将领而言,他以局外人反而更看的透彻。
整个战局,一开始是被张任控制的,张任的确做的很不错了,步步为营,不管是战术,还是节奏,都把控的很好。
如果按照张任的部署,魏军要么就是短尾求生,要么就是一步步的被拖入泥潭,活活的拖死的。
可是张任面对的是吕布。
吕布,并州飞将,草原上能纵横四方的猛将,自入中原以来,以超强绝世的武道而称雄天下。
那他先后投靠了丁原,董卓,曹操,得一个三姓家奴之名,亦没有办法忽视掉他绝世无双的武道之力。
一力降十会。
张任有千般算计,而他吕布只有一戟之谋,却依然破局。
他那掷出一戟,是蓄谋已久的。
不用弓箭,就是不让张任有防备,他以手中上百斤重的方天画戟以投掷的方式砸出来,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也就是他天赋神力之下,才能做得到,要是换了一个主将,如同牧景这等修为能力的人,恐怕已经被这一戟给穿透了。
突袭的一招,足以改变整个战局。
这也是吕布明知道张任是在拖住他,却依旧要深入,当所有人都小看他的时候,就是他张开獠牙的时候。
他这掷出一戟,也幸亏张任挡住了,不然的话,整个战局瞬间逆转,明军必然会以为吕布的凶狠而被压住,最后被击溃。
这也是张任强行受了他一戟之后,却并没有半分敢露出虚弱受伤的态度,拼命也要在战场上保持风度,才稳住了这一战的胜利。
可怕的吕奉先啊。
“这样让吕布猖獗下去,必然损我军战意,可不行!”牧景来回踱步,他深沉了思考了一下,问马超:“孟起,如果是你,你有绝对的信心,能挡得住吕布吗?”
以前觉得吕布虽强,但是也未必能主宰战局,但是现在看来,吕布还真是有可能改变整个战局走向。
一个武将,再强,最后也会被床弩强弓克制住。
然而这个武将,不仅仅强,还灵活,懂的应变,那么就难对付了,他能躲避过床弩,而近身杀过来,哪怕是牧景,都会畏惧三分。
“挡住没问题,但是……”马超摇摇头:“不能持久,僵持下去,败的一定是我,吕奉先此獠,武艺已经出神入化,不仅仅罡力雄厚,而且天赋神力,加上他骑术,身法,皆然绝顶出众,我不是他的对手!”
能让马超如此坦然说,自己的不是对手的人,放眼天下,屈指可数。
但是如果是吕布,那就不一样了。
“公台!”
“在!”
“让汉升回来!”牧景咬咬牙,武关虽重,但是战场还是在宛城,一旦宛城被攻破,那么武关就无足轻重了。
他需要有猛将在战场上,抵住了吕布。
“那武关呢:”
“告诉陈叔至!”牧景眯眼,眸子闪烁一抹决绝:“这是孤给他一个独当一面的机会,让他不要去打听外面所有的战况,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孤没有下令让他撤的时候,他就是死守武关,景平第一军只有一息尚存,武关就不容有失!”
他是在给陈到压力。
陈到,那可是当初他在汝南收在麾下的嫡系大将,这些年来,伴随他南征北战,乃是嫡系之中的嫡系。
他的能力很明显,但是的缺点也很多,如果想要独当一面,其实还差一点经验积累来的。
但是如今,没办法了,只能提前让他成长起来了,坚守武关,是他的任务,如果武关风平浪静,自然最好,但是如果关中战场出现问题,那么所有的压力都在武关,到时候他能不能撑得住,就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诺!”
陈宫点头。
“我军伤亡,情况严重吗?”牧景这时候,才问起了战场上的损伤。
“伤亡不小啊!”
陈宫说起这个,脸色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神情,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硬碰硬的战法,不管胜利还是战败,都会带来巨大的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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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光芒,同样映照在了魏军军营之中。
大帐之内,众将左右站立。
吕布单膝跪下,双手拱起,一副请罪的态度:“末将击溃敌军,导致我军先锋军损伤惨重,请大王责罚!”、
其实吕布这些年,有何不能说白混,最少他已经磨去了当年在草原上的那种倨傲之气,学会低声下去。
不然他在中原,也未必能混得开。
这时候,不管如何,他认为,先认错,是没有大错了,虽然这一战,他的确输了,但是也没有输的很难看。
曹操只要不是有意,不会因为这一战,而把他打落十八层地狱的,而且他先认罪,也多了几分印象分。
果不其然,他的请罪,让曹操面色好看很多了,他深处了一口气,亲自上前,扶起了吕布:“此败非罪,战场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必胜之战法,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孤军而入,差点把敌军主将的斩下马,最后哪怕功亏一篑,亦惜虽败尤荣!”
这一战,让他看到了吕布的强大。
哪怕是他身边的典韦,也做不到的一种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