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扫地,让他们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名望、权力、社会地位统统化为泡影,要让他们承受一切不堪承受的耻辱,只有这样,我才能够心平气和。”说到后面,夏尔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些颤抖,“不,不光如此,我还要让他们家庭破碎,总而言之,我要让他们失去一切!”

“你还要把魔爪伸进他们的家庭,霸占他们的女儿?”就在夏尔激动的时候,一句冷不丁的话钻入到了他的耳朵里面。“把他的女儿弄到自己家里来?”

“呃……”

夏尔心头的激动顿时就消失了,因为尴尬,他的脸色有些发红。

“爷爷,我不是……”

很明显,一回到家,爷爷的老仆人就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爷爷——尤其是他强行收容瓦朗蒂娜留宿一夜并且为此和维尔福检察官发生冲突的事情。

“算了,别跟我解释了,都已经发生了,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呢?”老人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兴味索然,“你的年纪已经大了,已经足以自己做决定了,所以你做的没错,你可以命令我的仆人,你在家里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但是我还是想跟您解释一下——我真的对瓦朗蒂娜没有别的意思,请您不要生气。”夏尔还是坚持解释,“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不得体,但是那天事发突然,我只能这么做,只有这样,瓦朗蒂娜才会继续为我效劳,我需要她为我效劳。”

“有关于瓦朗蒂娜的一切事情,我早已经有言在先了,所以我现在也不想补充说明什么。”老人不耐烦地微微动了下手指,示意夏尔不要再多费唇舌了,“我的意见你是知道的,我也不会改,但是夏尔,我不想责备你,不为别的什么,我奋斗了一辈子,牺牲了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让儿孙可以随心所欲地活着,所以如果你非要接近她的话,我也由得你,再怎么不高兴我也会忍耐。我只希望你能够听听老辈人的告诫,毕竟我们虽然未必比你多了多少知识,但是肯定多了一点人生经验。”

“我会听的,请您放心吧……”夏尔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来。“只要这件事一了,我不会再让您或者其他人为难的。”

爷爷这番话,既是告诫,也饱含深情,让他又惭愧又郁闷。毫无疑问,老元帅之前就强调过,要夏尔不要过于接近瓦朗蒂娜,毕竟她绝对不是他的良配,为了避免让两方面都难受,还不如直接一开始就不来往——而夏尔突破了这个告诫,尽管情有可原,但是确实未被了爷爷的叮嘱。

“好吧,我们不谈这个了。”也许是因为夏尔的保证,老人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不少,“现在我们已经确定维尔福一家是基督山注定要去毁灭的仇人了,那么还有谁?”

“这也是我想要弄清楚的问题。”夏尔也乐得转开话题,“我有个猜测——当时来巴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基督山伯爵跟我闲谈,说了三个人家,维尔福,唐格拉尔,还有马尔塞夫,既然维尔福已经被证明是他的仇敌了,那么其他两家人应该也是,可是……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银行家,一个军人,会跟基督山有什么仇怨。”

“唐格拉尔不是一开始就是银行家的,他是白手起家的,以前在马赛,在一个船行里面当书办,一个小人物。”老元帅为夏尔解释,“他应该和爱德蒙-唐泰斯早年有什么恩怨。”

“又是马赛!这真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夏尔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样我倒是不奇怪了,不过马尔塞夫……”

一提到马尔塞夫,祖孙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对上了视线。

“这一点倒是很奇怪……”老人的手指微微地握紧了。

确实,以马尔塞夫元帅的履历来看,他实在不像是能和爱德蒙-唐泰斯产生什么交集的人。

作为帝国最有名望的将领之一,马尔塞夫元帅的出身和履历夏尔当然也是耳熟能详的——他出身于法国东南部临近里昂地区的德-马尔塞夫家族,这个家族世代从军,算得上是地方名门,作为次子的他早早从军,在帝国时代崭露头角并且最后在滑铁卢战场上成就了大名,最后一路升迁,成为了帝国的元帅。

这样的人,会和爱德蒙-唐泰斯有什么牵扯呢?

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不过,这反而惹起了特雷维尔元帅的兴趣。

“也许我们只能从基督山伯爵那里搞清楚为什么了。”老元帅不动声色地给了夏尔一个眼色。“说不定,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一切都只是你的无端猜测呢?”

维尔福和唐格拉尔对他来说不过是路人而已,但是马尔塞夫元帅,可是他的竞争者之一——毕竟,作为新一代的后起之秀,战功赫赫的马尔塞夫元帅,极大地威胁到了特雷维尔元帅等等元老宿将的影响力。

如果能够利用基督山伯爵这边,对马尔塞夫元帅进行打击的话……那将是极好的。

“好的,我会弄清楚的,爷爷。”夏尔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您给我一点时间吧。”

他在心里摩拳擦掌。

事到如今,基督山伯爵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待宰的肥羊了,他更是一段陈年旧事,一段活着的历史,一个可以用来给自己铺路的敲门砖。

“说起来,马尔塞夫这小子,确实让我觉得有点问题。”沉默了片刻之后,老人开口说。

“嗯?”夏尔有些不明所以。

“这阵子,我在外地视察军队,暗地里也找了一些人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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