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尔轻声的抚慰下,刚从噩梦当中醒过来的芙兰重新陷入到了沉眠当中。

虽然已经从醉酒状态当中挣脱了出来,但是芙兰的脸还是红扑扑的,在金色的眉毛和睫毛的映衬下,这个睡容显得十足可爱,以至于夏尔原本的气恼也慢慢地消失了。

哎,谁在年少的时候不做点荒唐事呢?我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一贯宠爱妹妹的他,很快就为妹妹开脱了。

就在这时候,欧仁妮-德唐格拉尔小姐以及玛蒂尔达和玛丽三个少女一起走进了房间来,看来也是来探望芙兰的。

她们似乎喝了不少,所以脸色都有些发红,身上还带了一些酒味,一下子空气里就多了一股酒精的气味。

“特雷维尔先生,您妹妹没事吧?”一看到夏尔,欧仁妮连忙问。

“唐格拉尔小姐,你们玩得有些过头了。”没法对妹妹生气的夏尔,一下子就有了个宣泄的出口,马上就转过头来看着欧仁妮,“我带妹妹过来是为了欣赏您的歌声的,可不是为了陪您喝酒的。”

“紧张了那么久,总得放松一下嘛。”欧仁妮笑着回答,“在闲暇之余和朋友们一起开怀畅饮,对我来说这是生活的一部分。”

“我理解您对朋友们的珍视,不过躲在一起喝得醉醺醺……那太不像个淑女吧?”夏尔还是有些不能释怀,“您想想看,要是有什么人看到你们这几位名门小姐这副模样,他们会怎么想?”

说完,他的视线扫过了其他两个人身上,玛蒂尔达和玛丽自觉羞惭,纷纷避开了他的视线。

“哎呀,大家活得已经这么累了,还要管别人怎么想吗?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就算淑女也是人嘛。”欧仁妮潇洒地耸了耸肩,“特雷维尔先生,我原以为像您这样优秀的年轻人,应该是不会和凡夫俗子一样谨小慎微、害怕那些无聊的风言风语的,难道我看错您了吗?”

被欧仁妮这么一堵,夏尔一下子有些无话可说了。

不过他并不生气,欧仁妮这样回应自己,反倒让他感到对方有趣。

他又打量了一下这位大银行家的独生女。

她的身材高挑,眉毛很细,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带着略显得嘲弄的笑容,在身上穿着的名贵裙子的衬托下显得雍容华贵。她的脸色有些发红,犹如害羞的孩子一样,但是讥诮的笑容和饱含意志力的眼眸,却让她的妩媚当中又带上了一些刚毅。

也许有些玩世不恭,但是她绝不是一个好摆布的孩子。夏尔在心里做出了判断。

如果说瓦朗蒂娜是带刺的蔷薇的话,那么她应该就是开了花的仙人掌吧。

虽然夏尔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尖利刚硬的女性,但是他尊重这一类人。

所以他也没有再和欧仁妮纠缠,而是走到了玛蒂尔达的旁边。

“公主殿下呢?”他凑到玛蒂尔达的耳边低声问。

“是啊……天哪,我都忘了。”玛蒂尔达骤然清醒了过来,打了个激灵,然后马上向朋友们道歉,带着有些漂浮的脚步离开了房间。

“我来照顾一下芙兰吧。”玛丽主动走到了还在沉睡的芙兰旁边,“先生,真的很对不起,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容易就倒下了……否则我会阻止的。”

“不用这么郑重道歉,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夏尔摇了摇头,“你们以后注意点就行了。那接下来就麻烦您了。”

他向玛丽点了点头,然后大步走出了房间,而这时候欧仁妮也跟着夏尔一起走了出去。

作为今晚的主角,她当然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走廊上,而夏尔突然有了一股和对方攀谈一下的冲动。

“您的父亲,唐格拉尔男爵今天还没有出面呢,他不在家吗?”他小声问。

“不,他在家里,在接待一位重要客人。”欧仁妮摇了摇头。“我估计等下他会出席的。”

“哦,原来如此……”夏尔点了点头,然后暗中在揣测值得唐格拉尔男爵这么郑重接待的客人到底该是谁。

“我父亲的事情一般是不会跟我透露的,我也没兴趣去主动问他在做什么。”欧仁妮突然偏过头来看着夏尔,“如果,如果您希望从我这里刺探一些有关于父亲的信息的话,恐怕您会失望的,我给不了什么帮助。”

“呃……您误解我了,我当然不会对您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尴尬之下,夏尔连忙否认,然后转移开了话题,“说真的,今天我和我的朋友一整天都在谈论您。”

“嗯?为什么?”欧仁妮有些惊诧。

“我说了原因的话您恐怕就不会这么惊奇了——我是阿尔贝-德-马尔塞夫先生的朋友。”夏尔笑着回答,一边暗自庆幸自己转移开了话题。“然后,我注意到您今天一直对阿尔贝不假辞色,甚至连什么眼神上的来往都没有……”

“他吗?”欧仁妮明白了,但是反而眼睛稍微眯了一下。

可怜的阿尔贝!

一看到欧仁妮这个反应,夏尔就忍不住感叹。

很明显,虽然两边已经在谈婚论嫁了,但是这个唐格拉尔小姐对阿尔贝并不感冒。

“特雷维尔先生,我想您可能是注意到了社交界的某些传言,没错,在这些传言里面我和阿尔贝确实连接在了一起——但是在此刻,传言终究是传言而已。”欧仁妮板起脸来,认真地对夏尔说,“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父亲从小养育了我,对我有着无限的恩惠,所以我唯父亲之命是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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