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仁妮小心翼翼地又做了一杯这样的特制饮料,然后递给了芙兰,芙兰又是几口就喝光了。

很快,她原本已经红透了的脸,似乎在发烫,脸上也出现了让人莫名其妙的笑容,而她的脚步已经站不稳了,在凉风当中微微摇摆,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

“真醉了啊。”三个人同时下了结论。

“我……我才没醉呢。”芙兰迷迷糊糊地反驳了她们,“我还能再来两杯,欧仁妮,再给我倒上吧。”

“是啊,你没醉,你只是需要休息了。”欧仁妮扶住了她,“好了,小姐,今天的体验课到此结束了,去睡会儿吧,不许再喝了。”

没等芙兰说话,她就跟旁边的女仆打了招呼,让她把芙兰送去宅邸的房间内休息。

看着芙兰被搀扶着摇摇晃晃离开的脚步,三个人一下子都有些失语。

“这玩笑真的开大了……”玛蒂尔达痛心疾首,“我早该阻止的。”

“你们这么郑重做什么,喝点酒算什么事情啊?”唐格拉尔小姐倒是一点都不慌,“谁还没喝过呢?她酒量是有点小,但是休息下不就好了。”

“可是……要是她哥哥生气了怎么办?别忘了……他可是不让孩子喝酒的。”玛丽还是有些犹豫。

“得了吧,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这年头大家喝点酒又怎么了?人人都可以享受生活嘛。要是连这个都生气,那才奇怪了,他准备干什么?养天使吗?”欧仁妮还是不以为然,“反正你们不用担心,就算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你们客人就好好享受吧!好吧,我们再来一杯!”

玛丽和玛蒂尔达对视了一眼,互相也觉得欧仁妮说得有道理,所以也不再紧张了。

“干杯。”

……………………………………

此时的芙兰,根本已经无法想起自己的朋友们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浑身燥热,脑筋迟钝,就连记忆都模糊了起来。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身处何方了,只知道有个女仆搀扶着她,带着她绕过了宅邸的走廊和过道,把她带到了一个布置奢华的房间里面,然后把她放在床上休息。

在来到这里之前,她经过了许多人,但是人们都是在兴高采烈地聊着天,没有人注视她,而他们聊天的内容她已经听不懂了,只觉得是一群苍蝇在嗡嗡乱叫。

原来这就是社交界吗?感觉也没什么意思啊。懵里懵懂的少女心想。

她迷迷糊糊地躺着,只觉得天地之间被蒙上了一层迷雾,什么都看不清,就连时间的流逝都感觉不到。

在半梦半醒之间,她辗转发出,迷糊的视线不断地在房间各处扫过。

不期然间,她发现面前有了一团阴影。

她调动起最后仅剩的脑力和目力,分析了一下面前这图阴影……是个人!

天哪!有个人站在她的床前!

一瞬间她几乎呼吸都窒息了,她努力想要爬起来,然后身体却怎么都不听使唤。

“谁!你是……谁!”她只能用仅剩的力气质问。

“不用担心,美丽的特雷维尔小姐,我如果是想要对您不利的话,早就已经做完了。”来者冷漠地回答,“顺便善意地提醒下,您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喝酒了,这一直都不是您的专长。”

“哦……是啊,我以后……以后不喝酒了。”一听到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家的孩子,芙兰骤然宽心了不少,毕竟特雷维尔元帅的名头还是吓得住人的。

更重要的是,她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而且虽然刻意压得很低沉,但是仍旧能够听出其中的稚嫩。

她努力睁大眼睛,看了看面前的一团阴影。

这时候,她终于稍稍看清了,站在床前的是一个穿着灰色裙子的孩子,身材矮小,头发被盘在了脑后看不清楚颜色,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帽子下面垂着面纱,挡住了她的面孔,看来是刻意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孩子,而且是女孩子,这让芙兰刚才的恐惧消散了大半。

“你……您是谁?”芙兰再问。

眼下她的脑筋实在有些迟钝,所以根本无法想太多东西,只能这么追问。

“我是一个旅行者,访问了这个世界。”对方说出了让芙兰意味不明的回答,“虽然这趟旅途并不那么让人愉快,不过至少不是一个让我感觉完全陌生的地方,对此我倒是要感谢一下万能的上帝。”

“那么,旅行者,您……您认识我?”芙兰再问,“我们……我们见过吗?”

“是的,我认识您,当然您不会认识我……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世界,很遗憾交集并不多。”对方回答。

芙兰完全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她是唐格拉尔男爵的亲戚吗?

她现在很困,而且想要摆脱掉这个突然出现的怪家伙。

“那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她低声问。

“我是有个事情,想要提醒您,或者说是您的哥哥。”对方回答。

“我哥哥怎么了?他……他碰到什么事情了吗?”芙兰打了个激灵,然后原本一片模糊的脑子骤然变得清晰了一点,她实在太牵挂了。

“他在做一件大傻事。”对方冷淡地回答,似乎对夏尔有些不屑,“我听说他最近在有意接近基督山伯爵,但是据我从我父亲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个人是个无恶不作胆大包天的匪徒,手里有无数的血案,更重要的是,他和我父亲最近正在合作,我父亲也许会容忍他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所以只有傻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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