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遗憾地回答。

“真是糊涂啊”夏尔一下子有些惊愕,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很快,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那那个卡德鲁斯呢他在哪里服刑难道被处死了吗”

“卡德鲁斯没有被处死,他被判终身在船上做奴隶也就是在船舱底下划桨,一辈子都被拴在铁链上。”孔泽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突然多了一丝尴尬,“原本我是打算把去再提审他,把事情弄个清楚的,但是他在两三年之前越狱了,现在不知所踪。”

“无能愚蠢居然让人逃了”从希望到失望,夏尔一下子有些失态了,几乎怒骂了出来。

骂了几声之后,他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下来。

“那么,那个囚犯被关押然后死去的地方是在哪儿”

“是伊芙堡,一座专门用来关押重刑犯和政治犯的小岛。”孔泽如实回答,“这座岛位于离马赛不远的地中海当中,是一个有名的绝望之地,死在里面的囚犯特别多。”

“那好,麻烦您赶紧去一趟伊芙堡吧,查一下,在多年之前,那里是不是有一个英国贵族囚犯,是不是有一个和英国贵族关系很好的囚犯,以及是不是有一个布沙尼神父当时在那儿。”夏尔板起脸来,一字一句地下了命令。

“好的,我会尽快去着手调查的,先生。”孔泽心里也觉得下一步应该这么做,所以没有任何抵触就接受了夏尔的命令。

“不管怎么样,您确实实现了重大进展。”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的夏尔,握住了孔泽的手,“先生,我和我的爷爷十分感激您对帝国所做出的贡献,希望您能够再接再厉”

“我一直都以最高标准为帝国效劳。”孔泽挺直了腰。

在第二天早晨,夏尔赶到了枫丹白露,请求觐见皇帝陛下。

在一上午的等待之后,他终于再度面见到了皇帝陛下。

已经在国务活动当中耗费了大量精力的陛下,现在正在花园当中散布,用新鲜的空气来清洗他已经有些迟钝的头脑,找回自己的诗意。

他穿着便服,但是一如既往的斯文,和蔼。

一看到夏尔,他笑着点了点头,示意这个很讨他欢心的少年走到自己跟前来。

“好久不见,夏尔最近和那位基督山伯爵相处得怎么样”

“我和他相处得还不错,陛下。”夏尔恭敬地走到他面前,然后躬下了身来行礼,“伯爵确实是一个相当慷慨的人,而且性格也不像外表那么尖刻。”

“那么,关于他你还有什么发现呢”陛下微微笑了起来,“今天你过来,应该就是为了他吧也难为你跟那些秘密警探忙活了这么久。”

陛下不经意的问话,却让夏尔一下子僵住了。

他有些紧张和尴尬,以至于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说不出口了。

陛下居然已经知道自己在借助秘密警察来调查基督山伯爵了

片刻之后,他又坦然了。

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一直都是帝国重要的暴力机构,有任何风吹草动,皇帝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要是不知道,他这个皇帝也当不久了吧。

从皇帝陛下的态度来看,他对此是默许的,这就够了。看来陛下私底下也对伯爵的来历出身十分感兴趣。

“是的,陛下,我们有了一些进展。”夏尔定了定神,然后恭敬地回答了陛下,“伯爵身边有不少人颇为可疑,要么就是身上有重大前科。”

接着,他将自己最近调查基督山伯爵所查出来的信息,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皇帝陛下当然,夏洛特所告知的那些东西,夏尔就只能隐瞒了,只是隐晦地暗示基督山伯爵身边可能有一些亡命之徒作为护卫。

皇帝陛下并没有插话,只是津津有味地听着,仿佛是在听一个故事一样。

“有意思,很有意思。”直到最后,他才微笑着开口,“我倒是有些好奇当年的故事了。”

“您是指哪方面呢”夏尔装作懵里懵懂地问,等待着圣上的教诲。

“按你所说的,一切似乎都在指向马赛,故事也许就是从马赛开端的,不是吗”陛下今天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耐心地为夏尔解惑,“在多年前,维尔福在马赛任职;基督山伯爵身边那个管家,是在马赛被抓坐牢的;这个杀了人的店主是在马赛,而送他钻石的布沙尼神父,第一次现身,还是在马赛这一切必定需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太可能是巧合。”

“您说得太对了,陛下”夏尔睁大了眼睛,一副蒙受了教诲的样子。

其实夏尔早就这么下结论了,只是在陛下面前,他当然要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接下来你就往这边开始查吧,尤其是那个逃犯、杀了人的客栈店主卡德鲁斯,他应该是这个谜题的一个重要提示。”陛下开始了指挥若定的模式,指导起了夏尔接下来的工作,“另外,布沙尼神父和那个英国贵族,也是重要的线索,不要放过。”

“好的,陛下,我会把这些一一查清的。”夏尔又躬了躬身,表示自己领会了圣意。

然后,他提出了自己此行的要求,“另外,我请求您给我一个权限,让我去清查一下1814年到1815年间,诺瓦蒂埃侯爵在巴黎所留下的所有文件,我想这对我接下来可能大有帮助。我有强烈的直觉,弄清楚他当年所做的一切可能对我大有帮助。”

皇帝陛下的笑容微微敛去了,显然有些犹豫。

那一年是帝国倒霉的年头,他的父亲被人流放,他的国家落到了波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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