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网络游戏>立鼎1894>第四四六章 北上见闻(三)
仪之邦,岂能落得那般下场!”

众人生怕老头儿气出个好歹来,赶紧的劝慰。年纪最长的谭人凤是资深“华兴会”会员,曾经去天津参加过培训,对革命政府的整个历程和政策知道的最详细。

他上前拦着张之洞,笑着解释:“壶公且慢动怒,仅凭一人之表现也难说真相如何。料不定此人正好劳累的火发,又是急躁脾气的,一时失礼也有可能。倒不如多问问在看?”

张之洞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他的城府修养,已经很难有人和事让他真的情绪波动。那种表现。不过是适当的展示自己的态度而已。当下一挥袖子,冷着脸不吭气。

一行人沿着铁丝网往前走,没多远发现有个缺口门户,有人穿着厚厚的棉衣在边上站岗。

这回换了黄兴过去询问。却见那年轻警卫百无聊赖的道:“我一天到晚都要回答你们这些人一样的问题,态度不好回去还要挨批评---早知道我宁可调去剿匪作战部队了。好吧好吧,诸位的想法我知道,这么跟您说罢,这些劳工都是有工程队和工程公司组织来的。他们要抢工期完成作业,只要能完成进度,每个人可以拿到双份的工钱,还有奖励!这可不是政府强迫来的劳逸,而是正规的建筑施工!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劳动保险,有基本工资。本着多劳多得的原则,只要肯出力,就能多赚钱!您说,他能不玩命的使劲干么?”

虽然态度还不算恭敬,好歹说得够详细。黄兴心中将信将疑。但这与他在报纸和刊物上看到的能够吻合起来。

新政府施行劳动自上而下的集体组织结构,所有人不管是民工还是种地还是盖房子的,都有自己的全国组织存在。有工会保证他们的权益,也有相关培训机构对他们进行管理考核。出去工作的时候,也是以公司或工程队为基本单位,一起协作。

如此一来,是彻底打破了以往的人群都被宗族控制,家国分野的传统。所有人都被从家庭宗族之中解放出来,分别归拢于一个全国性的阶梯组织当中。

小孩子,天生属于国家宝贵资产。任何家庭不能随意对他们动家法私刑。必须登记造册接受卫生医疗部门的监督,贯穿整个成长过程。出生开始打疫苗,大点儿要上托儿所、幼儿园,幼童少年要完成九年义务教育。谁敢阻止孩子上学就是干犯国法!谁敢虐待孩童要法律惩处,甚至可能将孩子夺走另外安置。

原先的困苦生活逼迫下,孩子生了死了的没那么紧要,到了灾年卖孩子都是常态,被人拐走了也没说痛苦的要死要活。皆因生活艰难,大人都活不下去。谁还顾得了孩子?

但现在每个孩子都成了宝儿,都能接受普及教育,那成了未来改变生活和命运的希望,当然要紧抓着不放。

然而这终究是有条件的。想要得到好处,就必须放手。

成年人参加工作了,首先要受到教育部门、劳动部门、工会和所在组织的管辖,权利义务并行。宗族长者是无权随意动私刑处置他们,更不能随意剥夺他们的劳动所得、合法财产。

原来是由着家长宗老一手遮天的世界,被彻底打碎了。他们那些老朽们即便不乐意,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年轻人有了新的组织为依靠,谁还乐意受老家伙们的条条框框管着?这就是彻头彻尾地革命啊!

太平年景这么搞变革,推动者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革命军政府却是挟大势而来,先以军事力量扫荡一切反动,再以土改清算土豪劣绅,所到之处杀的人头滚滚,却又将占大多数的小门小户团结起来。剩下的地主宗族势力根本无从反抗,血淋淋的震慑之下不得不配合。错过了最佳的抗争时间,他们回过神来却是大局已定。

广大民众尝到了甜头之后,缙绅宗老的那点儿影响力便显得微不足道。

黄兴了解得多,所以听完回答便立即信了。

但别人却并不这么看。马福益瞪着眼上前来问道:“照你说的,他们都是自己乐意,多干多得,那为何还要有监工在边上吆喝?分明是看着他们不许偷懒的吧?”

他之所以组织哥老会,也不过是广大底层民众被剥削欺压的无奈何,只好抱团取暖。要不然也不可能短短几年内,聚拢好几万人。在他的经验之中,根本不会出现你多干了活儿就能多拿钱的好事儿。一般都是你干的再多,最后好处都是给工头管事的给贪了。

那警卫嗤之以鼻:“您以为那是监工?那帮拿喇叭的,是盯着劳工们别莽撞犯错,贪多贪快乱了劳动秩序,另外防止他们被机械误伤!你要知道,一旦他们管辖的分队乱了顺序影响进度。或者被磕了碰了,他们是要被罚钱的!这不是监督,是保护,懂不懂?”

“嘎?!还有这种好事儿?”

马福益张口结舌。一副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崩溃表情。

自古以来,历朝历代的所有机体劳动中,监工的形象都是贪婪残忍的反派,他们手持鞭子刀枪,粗暴的驱使民众累死累活的劳动。一点力气不出,却占据最大的劳动成果。

怎么今天全都掉了个儿?想不通啊!

不过马大佬不是一般头脑简单的人那么好糊弄,他一转眼忽然想到,指不定这小子就是特地安排在这里,对每一个询问者都是类似的说法,把人糊弄过去呢。

张之洞不吭声,淡漠的徐徐看过视野所及的工地状况,对几个人的问答不做任何评判。片刻之后,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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